“胡玉樓可是那平康坊那家”喬凌菲說道。
“正是,那禮部侍郎尤喜胡玉樓那胡姬。”
“那為何那日卻要往醉月閣請那摩羅多利”喬凌菲思及此處,頓覺當中必有蹊蹺。
“也罷,無論如何那胡姬既已擒得,便待明日那胡姬醒轉,再做盤問。”
見天色已暗,喬凌菲安頓完眾人,便差眾人各自休息,與林笑愚特殊照顧,命他熟讀唐律。
待眾人散去,喬凌菲便獨自往地牢中去,見那李珩去了。
下了石階,行至李珩監室門前,見那李珩依舊一襲紅衣,閉目而坐。隨即輕叩牢門,見那李珩緩緩睜開雙目方才開門見山道“那胡姬已然擒獲。”
李珩聞言面不改色看向喬凌菲說道“與罪民又有何干系。”
“只是,”喬凌菲亦猜到以李珩這般城府,并不會做出任何反應。
故而繼續道“那薩摩雅娜,”她又故作停頓觀察那李珩,這才見李珩眉間似有蹙動“已然身中劇毒。”
言及此處,那李珩雙拳緊握,驀地起身負手而立“既是已然擒獲,便由官府審問即可,不知姑娘,將這些,告知罪民,又所圖何謀”
“無他,據狄閣老所言,那薩摩雅娜身中之毒,眼下無解,且毒已入體半月有余,眼下亦不知她能茍活幾日。待明日將他接回,便可盤問。”喬凌菲踱步道。
“死生在天,若是閣老亦無法可解,那便是當真無解。”李珩似有些嘆惋的說道“自有定數。”
喬凌菲看著李珩說道“擒那薩摩雅娜,并非只為那步搖一事,她殺青煙在前,害盧翁在后,更為緊要的便是七年前那一樁案子。”
“七年前”李珩聞言,目光瞬時便飄渺起來。
“七年前那案子大致有了輪廓,只是這不知當年助你焚毀那具女尸之人是誰,雖說已然知曉那人便在北鑒司眾人當中,只是也沒了頭緒。”
李珩不語,看著喬凌菲。
“然而,就在今日,往大理寺趕回之時,路遇白辰海與藥羅葛牟羽二人,我才斷定那人是誰,只是當時急于入這義寧坊,便也并未留意。”喬凌菲看著李珩表情逐步僵硬,已然沒了方才那般灑脫。繼續說道“我告知二人,已將那胡姬擒獲,那藥羅葛牟羽,竟喚出那胡姬姓名。”
說至此處,那李珩復又坐回原處,輕嘆一聲。
“據我猜測這藥羅葛牟羽當是七年前佯裝胡商與你于醉月閣飲酒之人,而那薩摩雅娜便是當年你所殺害的胡姬。”
“據姑娘所言,牟羽當年與鶴臨,予墨等人皆于中庭飲酒,又怎會佯裝胡商那薩摩雅娜既是已遭殺害為何又會遭你擒獲”李珩看向喬凌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