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白辰海說道“若是得掌老應允,便會有暗哨將來人引至未亮燈燭邸站當中。”
“哦。”喬凌菲點頭,難怪這李珩自入得這西市之中,并不急于尋找林笑愚與方鶴臨二人。
“你是如何得知那青鳥衛身份有疑”李珩將心頭疑問,問出“我與那青鳥衛以暗語相對,那青鳥衛悉數對得,當是無疑。”
“山人自有妙計。”喬凌菲傲嬌得仰起頭,牽著馬繼續往前走去。
身后李珩輕笑搖頭,隨即跟上喬凌菲。
眾人行至柜坊街口之時,一時不知該轉向哪方,便稍作停頓。喬凌菲隨即轉身看向李珩,正欲開口之時,柜坊街口高墻之上躍下一人。
那人五十來歲模樣,身著粗布褐衫,凌亂的花白頭發草草打了個髻,面上凌亂胡須將整張臉遮了一半,一時也看不清模樣。手里拎著一壺三勒漿,搖搖晃晃的拍向喬凌菲的肩膀。
喬凌菲覺有人拍自己肩膀,登時轉身,反手要將那只胳膊扣下,豈料那只胳膊懶散收回,向后撤去。
喬凌菲登時一驚,這來人功力非淺,看似懶散遲鈍的撤肘動作,卻靈巧的躲過了喬凌菲的抓扣,隨即便提腳踢向來人腹部,只見那老翁腹部收力,向后撤幾步,搖搖晃晃,靠在高墻之上。
喬凌菲隨即幾步上前,抬腿劈下,那老翁見狀,虛晃幾步,竟一個趔趄翻身坐在地上躲過喬凌菲這一記劈。隨之而來喬凌菲一記掃腿,踢向那老翁頭側,老翁就地滑倒,躺在地上。
身后李珩喝道“住手。”
喬凌菲聞言頓住動作,一時沒站穩,向那老翁倒去,老翁著地翻滾幾圈,將身側一只案桌踢來,那案桌貼地旋轉幾周恰巧落于喬凌菲身前,喬凌菲這才撲在了桌上,穩住了身形。
李珩隨即上前幾步躬身道“閣下可是顧酒郎先生。”
那老翁單手著地躍起身來,見壺中酒水已然飲盡,將空葫蘆倒置晃了幾晃,酒壺中殘留酒水,落下幾滴,悉數落入老翁口中,老翁咂舌道“好酒,好酒。”隨即收了酒葫蘆,看向四人,擺擺手道“隨我來。”
老翁搖搖晃晃在前方引路“什么先生不先生的。”
“這老先生便是你所說的引路之人為何喚作酒郎”喬凌菲撓頭問道。
李珩點頭不語。只是跟隨老翁往東門邸站行去。
那老翁雙耳靈敏,饒是喬凌菲壓低聲音問向李珩,亦是被這老翁悉數聽得。遂道“老朽好酒,酒不離手故名顧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