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問道“這老道長便是張果”
喬凌菲說道“據老前輩所言,名諱張果。”
李珩點頭道“若是如此,這傳聞當是真的,此前聽聞祖父提及,恒州的中條山中有一道長名喚張果,此人自稱,已三千歲,祖父欲召其入宮,卻是遭拒,此后便也再未有人見得那張果行蹤。”
喬凌菲看著周中那粒丹藥,沉思片刻道“是也罷不是也罷,暫且如此吧,這落落喪事須得繼續。”
眾人隨即便又回歸原位。
林笑愚隨即繼續治喪,這發喪、護喪自是免去了,畢竟是遭了滿門抄斬,自是沒了親眷,也無友人敢來吊唁,而后置靈座、治棺槨便是從簡行之,沐浴、襲尸、飯含、明旌等事變交由方鶴臨等人處置。
因這蘇落衡一事事發至喬凌菲歸來之時已然滿了三日,故而這小斂、大斂便一并進行,而后成服之時眾人又著了北鑒司的舊制服,頭頂纏了白巾。
誰知吊喪之時卻出了岔子。
林笑愚方才言罷,這大理寺院外竟傳來一聲高喝道“魏王府前來吊唁。”
眾人聞言向大理寺院門處看去,打頭二人正是郭櫟、郭栩二人,二人入得院門便分站兩側,而后入得院門之人赫然正是武承嗣。
武承嗣笑意盈盈的看向院內眾人緩步行至棺槨之側,眼見著眾人皆是一副怒顏,卻是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有幾分得意之姿。
武承嗣向棺內斜睨一眼,見那蘇落衡似是全無生機,隨即伸出手來。
身后郭栩隨即自腰間抽出橫刀,雙手恭敬奉上。武承嗣接過橫刀,以拇指輕掃刀刃,斜睨院內眾人一眼淡然道“這羽林衛常以白桿槍及撲頭槍為兵刃作陣,以示威嚴,而橫刀則是近身撲殺之用,雖不及陌刀那般雄武,卻也是出刀致命。”言罷便揚起橫刀,向棺前靠近一步。
若是擱在從前,喬凌菲怕是早就耐不住性子,要與之魚死網破,只是經歷了這眾多,喬凌菲早就磨下了心性,只是淡然道“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望為王殿下莫要攪了幽魂。”
武承嗣聽聞這聲音有些耳熟,卻是一時也記不起在何時聽過,卻已不計較,只是看向喬凌菲,淡然一笑,隨即將那橫刀插向棺中蘇落衡胸口道“本王今日便是攪了又如何”
院內眾人皆是怒目,緊握雙拳,方鶴臨尤為如此,見那武承嗣竟是一刀刺下,一時便想要沖將上前,卻被喬凌菲一臂攬在身后。
“魏王請便。”喬凌菲強壓下心中的恨意,冷聲道。
武承嗣隨即抽出蘇落衡胸前橫刀,提刀向喬凌菲行去,行至喬凌菲身前仔細打量喬凌菲一番,看向她眉間那梅花細鈿所遮掩的刺青說道“倒是傾城之姿,嘖嘖嘖,可惜,這額間怎的刺個淫字”
喬凌菲自然知道這武承嗣此舉意在激怒眾人,也不惱怒,只是雙目直視武承嗣不卑不亢道“末官早先年遭惡犬撕咬,不巧傷了臉頰,卻也留下這瘢痕,魏王見笑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