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可有收獲”林笑愚自顧的倒了盞茶水,看向喬凌菲問道。
喬凌菲搖頭道“并未得見顧酒郎前輩,倒是與武承嗣碰見了。”
林笑愚當即心內一緊急忙問道“可有傷害凌菲”
喬凌菲疑惑道“并沒有加害的意思,只是引我往西市署中去了,頗有點協助查案的意思。”
林笑愚不解道“協助”
喬凌菲點頭道“正是,據武承嗣所言,這長安城公廨本錢由京兆府令史經營,令史與這利人市中富商合作經營,月料錢分月按人發給,可這令史卻不善經營,雖是富商擅于管理經營,可是敵不過這令史主官手中的權力,故而這長安城公廨本錢便是連年虧損,以至這長安城眾官員月奉便是不及下發。一度惹眾官員心中不滿,幾番往朝中上疏奏本。”
林笑愚聞言點頭說道“這公廨本錢前朝便已有之,自七年前高宗同當今圣人一并遷往東都之后,這長安城公廨本錢便不由朝中主官把持,交由京兆府經營,想想這七年間北鑒司幾乎斷了俸祿,這魏王之言倒是有幾分道理。”
喬凌菲搖頭說道“并非如此簡單,你可知這京兆府令史是何許人也”
林笑愚道“不知。”
喬凌菲起身,轉身向身后白板走去,提起筆寫下一人姓名馮士元。
隨即又于這馮士元一旁寫下三個字“薛懷義”。而后將二人姓名圈起連線,于線條之上寫下,姑表兄弟。
待喬凌菲閃開身形,這白板上的字映入堂內眾人眼簾,堂內眾人皆是一驚。
“怎的又牽扯至這鄂國公”方鶴臨不解道。
喬凌菲眉頭微蹙,看向眾人,半晌才開口道“若是不提及此人,這武承嗣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可偏偏這武承嗣就提到了此人。”
藥羅葛牟羽不解道“有何不妥”
喬凌菲坐回原處看向眾人吐出四個鏗鏘有力的字眼“借刀殺人。”
方鶴臨一拍腦袋嚷道“凌菲果然聰慧,為何我卻未思及此處”
林笑愚緊皺眉頭看向喬凌菲說道“凌菲是擔心這武承嗣暗中使計,欲借我等之手除去這薛懷義”
喬凌菲看向林笑愚道“只是不得不防,眼下并無實據。”
正說話間,門外忽的傳來一陣急促腳步。尚未見這衙役的身影便先傳來了聲音“喬繡衣,衙外來一館驛使攜一無頭男尸報官。”
喬凌菲不解道“館驛使報案不當報京兆府么為何來我這北鑒司”
那衙役當即將手中書信遞與喬凌菲道“來人手持李司丞手信。”
喬凌菲拆開信函,其上字跡正是李珩手書,喬凌菲看罷便轉身對方鶴臨道“喚老白來,”言罷又與那衙役道“開了后門喚那館驛使自后門至驗尸房。”
那衙役隨即向衙外跑去,帶那館驛使往后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