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這才率領一番激戰的義軍,返回到了滁州城門下。
陸文道等滁州豪強士紳們,已經是齊齊跪在地上,等候著發落。
他們跪在地上,全都是大氣不敢出。
有些人甚至已經是渾身篩糠一樣的發抖。
更有甚者在強烈的恐懼下,一股尿意噴涌而出。
瞬間,一股臊氣在空氣中彌漫。
朱瀚騎在馬上緩緩走向了他們跟前。
看著這一片跪地地上任人宰割的滁州士紳。
他勒住馬韁繩冷冷看著,遲遲沒有說話。
湯和、陳寶刀、胡一八等人,都是滿臉怒容的瞪著這些滁州豪強,恨不得立刻把他們碎尸萬段。
陸文道跪在地上,連個呼吸都是緊張的快要停止了啊。
他原本準備了許多的腹稿說辭,打算在見到朱瀚的時候替自己開脫解釋。
但是。
如今朱瀚來到了跟前,這個少年身上卻是散發出了強烈的威壓之氣,讓陸文道這個老江湖竟然不敢開口說半個字。
任何的開脫說辭,或者說是謊言,都是讓陸文道害怕惹怒朱瀚。
“陸先生。”
良久,朱瀚忽然平靜的開口說道。
“副帥,我該死,我該死啊”
原本木頭一般不動的陸文道,被朱瀚一句話嚇得瞬間磕頭如搗蒜。
“副帥,都是我們貪生怕死,做出此等糊涂事兒”
“辜負了副帥信任,我們都是貪生怕死的小人啊”
陸文道用近似哭嚎的聲音喊道。
其實,他看似慌亂,卻也留了一個心眼。
把他們臨陣改旗易幟投敵的事情,給說成了貪生怕死的迫不得已。
這樣一來,也是給自己爭取了活命的希望。
“貪生怕死”
“你們不僅僅是貪生怕死,我看是膽子大的很啊”
“敢在戰場上臨陣投敵,真以為我的軍法是好看的嗎”
朱瀚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放過這些滁州士紳一馬。
但是,這個陸文道剛剛一開口,立刻就是讓朱瀚徹底厭惡了啊。
如今這個時候,還裝模作樣的想要給自己開脫,真以為他朱瀚是傻子,看不出嘛
“來人,把這些叛徒,全都給我拿下”
“陳寶刀,你率領兵馬去查抄他們家”
“胡一八,把這些人全都關押在衙門大牢,嚴加防守”
朱瀚一聲令下,虎狼一樣的義軍士兵立刻把這些滁州豪強全給抓了起來。
“兄弟,把他們一鍋端了”湯和有些驚訝。
他能夠明白朱瀚的內心暴怒,畢竟這些滁州士紳差點害死他們。
但是,把這些滁州士紳一網打盡,實在是令他有些意外啊。
按照義軍之前的步調,一向都是拉攏這些本地豪強士紳的。
“湯大哥,這些人狡猾的厲害,滁州太重要了,要是他們再玩一次反復叛變,我們恐怕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朱瀚說道。
“兄弟說的也是,今天可實在是兇險啊。”湯和點點頭說道。
攜帶著大勝之威,義軍的一連串抄家舉動,可謂是毫無阻礙。
連兇悍的數萬韃虜都是被打得灰飛煙滅,更何況是這些個豪強家的小嘍啰。
沒有一家人敢反抗,全都是被抓進了牢獄中。
“副帥,發財了,發財了啊”
陳寶刀帶領十幾個士兵,抬著好幾口大箱子走進了牙門大堂。
“發什么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