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地主曾老爺等人,早已經是被剝光了衣服,露出一身的肥肉跪在了戲臺子上。
這年月,一身干凈的衣服都是難得的財產,更何況是惡霸地主產的好布料,自然不能染血浪費。
“嗚嗚大人,我也冤枉啊,饒命啊”
那惡霸地主曾子成,不知道什么時候吐掉了塞嘴里的爛草破布,竟然開始大聲高喊起來。
朱瀚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誰在乎你惡霸冤不冤,就算是有些罪名夸大其詞,你也早已經是死定了。
更何況,朱瀚更是看中了曾家上下的良田大屋。
你們惡霸地主不死全家,那些分到田地的百姓們,也拿著不踏實啊。
“殺”
朱瀚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平靜的下了命令。
“遵命”
陳寶刀領了命令,立刻沖著準備行刑的軍士們大喊。
“斬”
噗
噗噗
隨著一陣刀光閃過,一蓬蓬的血霧直沖半空,血淋淋的人頭仿佛成熟的瓜果一樣,一個個掉在了地上。
“義軍萬歲”
“萬歲”
“替天行道”
在惡霸曾氏人頭落地的時候,百姓們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
隨后的十多天。
從江浙行省送來的十多個戲班子,也都把新雜戲上手了,他們在紅巾軍的看管護送下,也是一個個鎮子開始巡演。
所到之處,幾乎是與曾家鎮相同的情況。
早已經有了經驗的陳寶刀和施耐庵,很快便在滁州威名遠揚。
整個滁州的士紳豪強們是嚇得魂不附體。
他們每一個都是沾了不少的黑賬人命,全都是怕的要死。
朱瀚也是明白,對于這些士紳豪強,暫時還不能一棒子全都打死,畢竟還是有不少可用的人。
所以,朱瀚就給這些有名有姓的豪強士紳們,每個人列了個黑白賬。
白賬,就是他們對于義軍或者百姓們的貢獻,不論是什么好事兒,只要能到府衙查證,都是可以記載白賬上面。
黑賬,則是他們身上背負的罪名和劣跡。
黑白賬上,一旦黑賬多于紅賬,那就是到了清算的時刻。
若是白賬多,那就可以相安無事。
朱瀚這一手,瞬間就是把滁州士紳豪強們拿捏的死死的。
滁州義軍的大手筆,很快就是傳的臨近州府人盡皆知。
許多逃難的流民們,在聽到這個好消息后,全都不顧一切的往滁州走來。
他們顛沛流離的苦難中,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希望之地。
與此同時,在河南潁州。
作為紅巾軍大本營,北支紅巾軍的各路元帥們,早已經是齊聚到了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