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皇帝愛猷則是在大都迎來先帝妥歡帖木兒的遺體,并且順利下葬。
至于倒霉的人,當然也是有的,那些原本討好元惠宗,進獻各種西域美女的番僧們,被奇皇太后下令統統抓捕治罪,大都城的東市口瞬間掛滿了大小禿驢的腦袋首級。
大都的蒙元朝廷竟然有了振奮的模樣。
遠在滁州的朱瀚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些,他已經是做好了親自下江南的準備。
滁州城外,新修筑的碼頭上。
一艘艘的商船做好準備,滿載著白糖、玻璃器皿等商品準備好了出發。
朱瀚臨上船之前,再次向胡惟庸叮囑道。
“軍事方面的問題,不論大小,全都要想定遠大帥那里匯報,每日最少一報。”
“民政方面,只要不是太緊急的事情,你就自行處理,做好備份記錄,等我回來查看。”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朱瀚對于胡惟庸的才能已經是非常肯定了。
雖然,歷史上的胡惟庸最后是犯了又蠢又壞的大錯丟了性命,但是要論起能力來,胡惟庸這個人還是真的出類拔萃。
反正在朱瀚看來,自己和老哥手下的一眾謀士文官中,也就只有李善長、施耐庵兩個能夠超過胡惟庸。
胡惟庸卻是有年輕的優勢啊,屬于義軍中必須要重點培養的一批人。
“下官遵命,還請大人放心,胡惟庸一定謹遵命令。”胡惟庸說道。
在胡惟庸的心中,他對于朱瀚也是非常感激的,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副帥朱瀚雖然在私下里似乎不太愿意跟自己深交,但是對于自己在辦事上的能力卻是一點都不懷疑,幕府中那么多的德高望重的儒生士人,不論是名氣還是道德文章,哪一個不是超過他胡惟庸,卻沒有一個人趕得上自己的升遷速度。
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胡惟庸已經是從文書掾一路升遷到了滁州府的長史,僅次于施耐庵的存在。
“七五,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二姐夫李貞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朱瀚點點頭,向胡惟庸等人揮揮手,讓他們回了滁州城,然后就帶著二姐夫李貞、總都事施耐庵、親兵護衛陳寶刀、藍玉等人上了商船。
滁州出發商船,全都是從江南訂購的嶄新大船,在進入長江之后,大船的舒適性立刻就是體現了出來。
夕陽之下,滾滾長江水上面倒映著晚霞。
朱瀚等人立在船上,看著江面上的美景,每個人都是覺得心胸舒暢。
一時之間,朱瀚忍不住想要吟詞一首。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朱瀚的話音剛落,旁邊的施耐庵就是忍不住擊掌叫好。
“好啊妙啊副帥這首臨江仙,堪稱是千古絕句”
施耐庵說罷,還覺得不過癮,返回船艙拿出來了紙筆。
“副帥,可否再來一遍,施某要記下來珍藏”施耐庵急忙說道。
“哈哈,先生果然是好才學,一聽竟然就是聽出來是臨江仙的詞牌名。”朱瀚笑著說道。
施耐庵微微一笑道“自古詩詞兩道,詞曲有自己的平仄韻腳,施某雖然不才,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那好,我就再來一遍。”
朱瀚臉皮賊厚,面不改色的把這一手臨江仙給歸入了自己名下。
又是吟唱了一遍后,施耐庵看著手中的詞依舊是咋舌不已的品味著。
至于朱瀚是抄來的,還是騙來的,亦或者搶來的如此妙詞,施耐庵是根本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