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城府一帶駐軍投降,紅巾軍扶植的高麗政權,很快掌控了鴨綠江以南的所有土地,威脅到了蒙元的大后方遼陽行省的安危。
遼陽行省的數萬女真部落戰士們不敢輕舉調動,全都到了鴨綠江,以防備高麗從背后突襲。
畢竟,如今的高麗上下可是有數以萬計的兵馬將士,一旦他們進攻遼陽行省,將會威脅元朝的腹心之地。
上都和大都,可是元朝最后的退路。
奇皇太后手中根本沒有多少的兵馬,所有的兵馬全都集中到了大都上都一帶,以保證自己撤退北陶草原的安全。
大都以南的河南山西陜西一帶,只有察罕帖木兒、李思齊、博羅帖木爾等少數的團練將領們各自依靠本部兵馬抵抗紅巾軍。
各地的元朝的大臣,幾乎對紅巾軍軍和元朝都沒有什么明確支持態度,處于騎墻觀望的狀態。
畢竟,蒙元殘暴不仁他們也是知道的,而紅巾軍劫富濟貧,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所以他們許多人都是采取了兩不相幫的策略。
在這一群觀望當墻頭草的元朝官員,要論最忠心的話,似乎只有元朝冊封的衍圣公孔家了。
開始的時候,孔家的衍圣公派人秘密聯絡了汴梁的大宋。
卻被劉福通派人一頓亂棍打出,不僅沒收了他們用來賄賂的金銀財寶,而且還被孔家使者還被剃光了頭發,臉上刺上加以羞辱,趕回了山東濟寧府。
使者一見到孔衍圣公之后,立刻就是大哭,控訴起紅巾軍暴行
衍圣公孔克堅也是明白了,紅巾軍已經徹底看不上衍圣公這一塊牌子。
孔家的聲望和地位,對于紅巾軍這一幫泥腿子來說,根本是不值一提。
紅巾軍的依靠是白蓮教為基礎的百萬平民,根本不是衍圣公等人讀書人的。
如此情況下,衍圣公孔克堅在濟寧開始大肆招兵買馬,積極備戰修繕城墻,防止紅巾軍打下濟寧,把孔家上下的數萬良田和莊園。
對于衍圣公夫如此忠心耿耿地保護大元的行為,奇皇太后立刻下旨對衍圣公加也大肆褒獎。
與此同時,她也下令給各地的團練武裝將領們以更大的權利,允許他們在各地招兵買馬,不再有兵員數量上的限制。
而且讓他們可以兼任各地的政務官,監察官和財稅官。
也就是說,元朝朝廷承認這些團練將領們在各地的自治權,基本上就相當于唐代的節度使了,軍事政治監察財務大權于一身。
在這種情況下,像察汗帖木兒、博羅帖木兒、李思齊等人的本領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他們的兵馬就是擴充論一倍還要多,一時之間,紅巾軍北伐將要面臨的軍事壓力陡然增加。
而劉福通與韓林兒等人卻對此情況毫無所知。
秋風蕭瑟,九月時節。
韓林兒以大宋皇帝的名義,在汴梁城外誓師北伐。
大宋丞相劉福通擁著大宋皇帝韓林兒渡過黃河向北進發。
沿途的元朝官兵根本不堪一戰。
對此,韓林兒與劉福通都覺得,他們應該能夠很快攻下大都,甚至開始討論起之后的治理大都事宜。
但是,剛剛進入河北大名府的地界兒,紅巾軍去遇到了強的抵抗。
“前方鎮守大名府的韃子將領是哪一個”劉福通問一名紅巾軍將領。
這名將領立刻上來回答,“啟稟大丞相,鎮守大名府乃是察罕帖木爾”
“原來是察罕帖木兒,也算是咱們的老熟人了啊。”
“手下敗將,不足為慮。”劉福通笑著說道。
這時候,一身戎裝的韓林兒問道,“這個察罕帖木兒如今官居何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