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朱瀚還擁有自己的獨特優勢,那就是常遇春等擅長騎兵的猛將,騎兵步兵的配合根本就是毫無難度。
朱瀚的新軍基本是為了野戰而生,對于火炮也是加大了改進,原本七八百斤的火炮重量,現在已經改裝成為三百斤左右,這種重量,對于普通的步兵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除了常遇春的沖擊騎兵之外,朱瀚還另外設立了一支五百人左右的火槍騎兵團,全都使用新式火槍,以騎馬的方式沖到敵人陣前進行發射,兇猛的火槍可以擊碎一切的鎧甲和盾牌。
這種火槍騎兵的作戰方式就是打了就跑,跑得遠遠的再重新裝填火槍,然后再重復原本的攻擊方法。
朱瀚的這個火槍騎兵本來早就發明出來了,但是之前的火槍重量太大,一直沒有適合騎手使用,這一次金陵火槍工坊改造出了新式火槍,更是讓朱瀚感到正是合適的時機訓練火槍騎兵了。
“張定邊”
“戚祥”
“你們兩個人以后就是火槍騎兵團左右營指揮了”
金陵城外的校場內,朱瀚正在視察剛剛組建的新軍火槍騎兵團。
當著五百名火槍騎兵的面,朱瀚任命了騎兵團左右兩營的指揮,分別是之前在蘇州結識的張定邊,他自從加入紅巾軍,跟著一路轉戰,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勞,而且對于他的忠義,朱瀚是頗為欣賞。
這火槍騎兵的戰術戰法有些新奇另類,常遇春等猛將都不喜歡這么猥瑣的戰術,紛紛不愿意出任火槍騎兵團的將領,朱瀚就選了張定邊這個資歷不算深的人。
至于戚祥,則是在濠州龍興軍聚義的時候,就已經是以流民身份加入到了紅巾軍中,算起來屬于是資歷非常老的一批人了,但是戚祥本身資質有限,并沒有太多的耀眼功勞,屬于任勞任怨的一批忠義士兵,指揮舊式軍隊并沒有什么天賦,朱瀚就把戚祥給安排到了火槍騎兵團中任職。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讓朱瀚選擇了戚祥,那就是戚祥在大明歷史中算是默默無聞,但對他的后代中卻出了一個光耀千古的一代名將,算起都可以是朱瀚的半個師傅了。
戚祥的那個后代就是戚繼光
作為戚繼光的祖先,戚祥的本領天賦可能不高,但是一身的忠肝義膽,朱瀚卻是半點不懷疑的。
聽到朱瀚的任命,張定邊和戚祥都是連忙軍禮回應。
“遵命,副帥”
二人執行的都是新軍的軍禮,并不需要下跪,而是在胸前振臂,也是屬于華夏古軍禮的一種。
“火槍騎兵團的軍馬,可都運來了”朱瀚一邊巡視,一邊向張定邊和戚祥兩個人問道。
“回稟副帥,耽羅島的馬匹運來了一千五百匹,末將已經挑選了其中五百匹”戚祥開口說道。
他原本就是紅巾軍的騎兵一員,屬于是懂馬的人。
“五百匹太少了,那怎么能夠”朱瀚搖搖頭。
“啊那副帥的意思是”戚祥有些驚喜的不敢相信。
現在馬匹多貴啊,特別是耽羅島上的那種精良戰馬,全都是在江南能夠買到好幾十兩銀子一匹的高價良馬
“一人兩匹馬,如今騎兵團人數少,養活一千匹軍馬輕輕松松。”朱瀚笑著說道,“而且,火槍騎兵需要的使用火槍攻擊,只要裝填好火藥,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氣,并不像是開弓射箭那樣耗費體力,只要馬匹有體力,那火槍騎兵就能夠無限制的發起進攻”
不需要身強體壯的先天身體素質,也是朱瀚想要大力發展火槍騎兵的一個著眼點。
尋常的弓箭,要想有破甲的殺傷力,要么是冒著危險逼近敵人射箭,要么就是選用更大力量的強弓,不論是如何,開弓射箭都是極其耗費體力的方式,就好比尋常人狠命的玩臂力棒,一個五十斤的臂力棒,多玩幾次就能夠讓普通人力竭,更何況戰弓的力量更是遠大于五十斤的臂力棒。
而火槍騎兵伸長穿著最新式的寬檐頭盔和胸甲,保護了重要的身體部位,手中的火槍能夠在二十步遠的距離上擊穿任何甲胄,完全就是一個絕佳的殺戮機器。
“我們火槍騎兵團,以后的作戰原則,就是馬歇人不歇,所以得多備馬匹”朱瀚最后說道。
“遵命,副帥,末將最后就去準備”戚祥連忙說道。
“副帥,團中的軍士們都已經練了十天的隊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上馬”一旁的張定邊連忙問道。
火槍騎兵團組建了十天左右,按照朱瀚的命令,所有人什么都沒有訓練,凈是站在校場上訓練軍姿隊列了。
火槍騎兵團的基地屬于獨立區域,其它的新軍基地其實也是一個情況,全都在訓練軍姿隊列,只不過火槍騎兵團的士兵們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收到了獨一份的對待。
“才練了十天,他們就受不了了想騎馬操練,那我得看看你們練得怎么樣”朱瀚微微一笑。
整個新軍一萬多人,現在都是處于枯燥的隊列軍姿訓練中,這可是近代軍隊的入門大法,練不好這個東西,那近代軍隊嚴酷性的軍法就沒有施行的基礎了。
“副帥放心,兄弟們已經練得很好了”張定邊一聽,立刻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