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邊和周步莘也在同步觀察著西塔拉瑪父子的行動,來到馬拉迪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兩個一直在被西塔拉瑪和哈米德請吃飯,張定邊都不由得吐槽,這一個月的時間,他最少重五斤。
“估計今晚就要攤牌了吧”
周步莘拿著哈米德送來的請柬,判斷道“請柬是哈米德送來的,卻是以西塔拉瑪的名義,這對父子開始內訌了哈米德年輕氣盛,早在半個月以前就有隱隱的不耐煩,現在又在越俎代庖,估計動手就在今晚。”
“這豈不是正好咱們的士兵在船艙里都呆的發霉了,干糧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動手,正合我意。”
張定邊摩拳擦掌,“老周,今晚怎么安排”
“他邀請我們兩人一起去,不就是想把我們和商船分開,然后趁著夜色突襲商船嗎既然如此,我們豈能辜負了他們的謀劃”
周步莘笑的很陰險,“他們認為,我們和商船分開,就可以讓商船群龍無首,可笑大明的軍士,即便沒有主將在,也可以各自為戰。”
當年在龍興寺把流民變成軍士的時候,朱瀚就對軍中基層的伍長、什長非常重視,在訓練他們的時候,不僅教給他們基本的軍事動作,還培訓了他們對于戰場局勢的判斷,后來軍隊的數量越來越多,朱瀚對基層軍官的教育越來越重視,尤其是海軍方面,哪怕軍事主將不在軍中,那么他的副將也可以代替主將住持大局主將、副將都不在,校尉也可以進行代替他們行使主將職能。
西塔拉瑪雖然對中原文化有所了解,但那都是老黃歷了,如今的大明日新月異,西塔拉瑪如果對現在的大明有所了解,他的顧慮就會變得更多。
“如果他們真準備動手,那就讓咱大明海軍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張定邊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后說道“晚上,我們帶過去二十護衛,我觀察過西塔拉瑪的宮殿位置,他請我們吃飯的大殿俯瞰整個宮殿,易守難攻,我們只要占據那兒,二十個護衛足以支撐到大軍到來。”
西塔拉瑪沒見過張定邊的勇武,而且整天喝酒吃肉,像酒囊飯袋似得,但周步莘卻清楚,這是可以和常遇春打八十回合不相上下的猛將,整個大明軍中,除了常遇春,任何武將都不是張定邊的對手。
周步莘笑著說道“這二十人,用來保護我最合適,哈哈張將軍一人,可比萬人敵”
“哈哈哈哈”
張將軍意氣風發,拉著周步莘向外走“我們一起去,今晚咱們一起讓人看看,什么是大明的武將”
“好,今日一睹張將軍風采”
“好說”
張定邊把兩只短刃取出,遞給周步莘,讓他晚上赴宴的時候拿著“晚上打起來,我可能顧不了你,拿著防身。”
周步莘把短刃拿在手中,張定邊也沒有繼續和他閑聊“莪去船艙里安排一下,晚上如果有人敢靠近商隊,必然會有來無回。”
聽到張定邊的話,周步莘表示認同,船上的軍士在船艙里呆了一個月,整天啃干糧早就啃出一肚子火氣,現在的他們就是餓狼,但凡有敵人靠近,不被撕碎才怪。
是夜,張定邊和周步莘聯袂來到西塔拉瑪的宮殿,西塔拉瑪也早早的在大殿外等候,看到張定邊和周步莘,他立刻眉開眼笑的小跑過來,低姿態迎接張定邊和周步莘。
“張將軍,周大人,您二位能夠聯袂赴宴,真是讓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西塔拉瑪對張定邊更親近一些,畢竟兩人是喝過很多次酒的好兄弟,再說張定邊給他吐露了不少大明的內情,這些都足以讓西塔拉瑪對張定邊表現的更加熱切。
周步莘他雖然也是個貪官,但哈米德卻說和他并不是特別親近,而且周步莘似乎處處都在防備著他,所以在西塔拉瑪眼中,周步莘是一個光拿錢不干活的小人,故而親切度并不高。
但是,過了今晚,一切都沒有關系了。
周步莘拿了哈米德多少禮物,今晚都得吐出來
西塔拉瑪雖然責怪哈米德做事莽撞,但就他個人來說,心中也是比較同意哈米德說的話的,來到馬拉迪城的大明軍隊和商人,實力并不是很強。
為了確保可以萬無一失,西塔拉瑪還把他隱藏的力量一起搬出來,準備進行一次豪賭,以保證一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