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邊和周步莘對敬酒一點都不抵觸,來者不拒的喝酒。
正在盡興的時候,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升空,張定邊和周步莘都看到了西塔拉瑪也看到了,但他并不知道這顆信號彈代表的是什么。
張定邊和周步莘卻很清楚,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頓時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端起酒杯,張定邊哈哈大笑著說道“老西,你兒子身體好些了嗎讓他過來喝酒,今天的請帖還是他下的呢,他不來喝酒怎么行”
“啊這個”
西塔拉瑪訕笑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找借口“這個這個,張將軍,他今晚身體不適,還是不要讓他出來了吧萬一再擾了張將軍和周大人的雅興,那就忒不值當了。”
“怎么會,令郎膽子很大,他只會助興,又怎么會掃興呢”
周步莘笑呵呵的說著,看向西塔拉瑪“還是說,哈米德根本沒有在王宮中,是根本出現不了呢”
“啊,這”
本來心中有鬼的西塔拉瑪,此時聽到周步莘的話,心中更是慌亂,在看向周步莘的眼睛時,西塔拉瑪連手中的酒杯都沒有拿穩,嗆啷一下掉在地上。
“老西,你這是干啥喝醉了是嗎”
張定邊笑呵呵的,像是看西塔拉瑪笑話的樣子,然后對他說道“你不用理會老周,他本來就不喜歡笑,而且整天拉著臉,你習慣了就沒事了。”
聽到張定邊的話,西塔拉瑪才稍稍的心中安穩了些許,彎下腰把酒杯撿起來,可還沒等他倒酒,旁邊的張定邊又說道“老西,你不肯叫出來哈米德,不如我帶你去找他怎么樣”
“啊”
西塔拉瑪倒酒的手猛的頓了一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今天這是怎么了,張定邊和周步莘怎么都對哈米德那么的關注
不會是他們已經知道哈米德沒在王宮中吧
西塔拉瑪不是傻子,張定邊和周步莘都對哈米德這么關注,再加上剛剛升起的紅色火球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表明,哈米德偷襲大明商船的計劃失敗了。
若非如此,張定邊和周步莘又怎么會一直抓著哈米德不放呢
想到這兒西塔拉瑪的冷汗唰唰唰的就流了下來,他心中暗罵“早就告訴哈米德,大明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可他偏就是不聽,現在卻偷襲失敗那接下來就是張定邊找他算賬的時候了。”
西塔拉瑪算是看明白了,他被騙了。
張定邊和周步莘從一開始就在和他演戲,結結實實的把他給騙到。
“狡猾的大明人,奸詐無恥坑我一個老頭子”
知道自己受騙了的西塔拉瑪在心中無能狂怒,心中大罵張定邊不講武德,可是卻毫無辦法,如今大明已占據上風,他再怎么想辦法也是徒勞。
如今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魚死網破
西塔拉瑪不愧是馬拉迪城的君主,心中慌得不行,但手卻越來越穩,臉上堆著非常難受的假笑,笑著對張定邊說道“張將軍這是說什么,不就是去喊哈米德嘛,沒事我這就去喊他過來”
“好。”
張定邊沒有阻攔,他非常想看看,西塔拉瑪還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周步莘給站在他身后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把帶來的軍士叫過來,同時不動聲色的摸了下自己的袖子。
他兩個袖袋中裝著的,是張定邊給他的短刃,今晚注定是一場激烈的戰斗最起碼在援軍來之前,他們的處境會非常艱難。
從西塔拉瑪最后強壯鎮定的表現中,周步莘可以看出來,哈米德在碼頭動手,但這位馬拉迪的君主還有其他的后手。
既來之則安之,周步莘既然來了,心中就沒有帶害怕的。
張定邊表現的一如既往的平靜,喝著小酒等著西塔拉瑪的出現。
很快,西塔拉瑪返回。
人未至,聲先到,西塔拉瑪聲音出現在大殿內“張將軍,周大人,我沒有找到哈米德,但我帶來了另外一位朋友給你們引薦一下。”
聲音落下,西塔拉瑪出現,身后跟著的是一位臉上帶疤的大漢,身高八尺,身寬體胖,一頭金色的頭發披散著,像極了一頭獅子。
張定邊和周步莘都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西塔拉瑪,西塔拉瑪臉上也是笑吟吟的,反正已經要撕破臉皮,到了生死決戰的時刻,西塔拉瑪反而平靜了許多,從容不迫的向張定邊和周步莘介紹他帶來的人“這位是鯊魚齒海盜團伙的老大,叫布利什,我以前的家奴,現在是我的心腹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