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當街殺人就是不對。殺人償命,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朱瀚冷眼旁觀,發現刑部的官員之中,幾乎就沒有不為李懷仁說話的。
不管他們是真的依附李懷仁也好,隨大流也罷,但凡開了口的,朱瀚全都記在心里。
回頭等這次的風波過去,就把這些人全都處理掉。
這里可是刑部。
主管的就是刑名之事,這個部門如果都是一群湖涂蛋,那影響可太大了。
雖然朝廷的各種桉件,最終還是會交給大理寺審核。可如果刑部這邊,就已經出現問題,大理寺那邊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咳咳
朱瀚清了清嗓子,等刑部的官員們安靜下來,朱瀚沉聲問:“苗力夫,本王來問你,錢用一共欠你多少工錢”
錢用就是欠苗力夫工錢的商人,根據錦衣衛的匯報,這錢用是河東錢家的一個旁系子弟,負責打理錢家的一些生意。
錢用這種人,說好聽點是大家族出身的。實際上除了這個大家族的名頭之外,他們的地位也不比管家下人強多少。
甚至,地位還不如那些雇傭來的人呢。這個念頭,一個合格的掌柜可是很難得的,工錢絕對少不了。
可錢用因為是自家人,待遇反而比那些雇傭的掌柜還低。
苗力夫委屈的回答:“原本談好的一個月一兩二錢銀子,我在他那里做了半個月,他應該給我六錢銀子。后來東家說,我第一天干活的時候還要人教,所以不能算銀子。最后一天,我只干了半天活,所以不能算錢。”
“他欠我的工錢應該是”
見苗力掰著指頭,努力的計算著。
李懷仁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共是四錢銀子,連這點賬都算不明白么”
“就為了這點銀子,你竟然就能傷害一條人命,你的心里難道就沒有絲毫廉恥之心么”
“住口”朱瀚突然勃然大怒,四處尋找手邊有沒有什么趁手的東西。
可周良只給朱瀚準備了椅子,周圍并沒有其它東西了。
到不是周良暗戳戳的,這給朱瀚使什么絆子。
這里畢竟是公堂,而不是朱瀚王爺府得客廳。作為一個旁聽的,也就只能給準備一把椅子。
刑部的官員們一頭霧水,不明白朱瀚這位英王殿下,突然發的什么神經。
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朱瀚突然之間站了起來。
一把抓住太師椅的靠背,直接朝李懷仁所在地方向砸了過去。
這個動作太過突然,等刑部的官員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那椅子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
李懷仁只是下意識的舉起手抵擋。
下一刻,太師椅跟他的手臂,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隨即歪向一邊。椅子腿,還好死不死的砸中了旁邊一個侍郎的頭,把他的官帽都給打掉了。
刑部的官員們,就跟受驚鴨子似的亂作一團。
李懷仁雖然擋住了椅子,避免自己被砸的頭破血流。
但是太師椅落到地面之后,李懷仁的手也不自然的垂落下來,臉上冷汗岑岑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另外一位幸免于難的刑部侍螂見狀,連忙關切的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其它人見朱瀚沒有再丟東西過來,也趕緊去關心李懷仁。
“尚書大人,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