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本官問你,這些人你是否認識”
這次梁天終于有了不一樣的回答:“回大人,他們都是我的隨從,我當然認識了。”
“很好。”劉崧微微頷首,這才轉頭問梁天的那幾個隨從。
“這位老婦人,以及這位壯士,你們幾個人可認識”
幾個家丁仔細打量高劉氏跟武陽兩個人。
突然,一個家丁發出了短促的驚呼。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這些人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
這個驚呼聲,不僅高臺上的刑部衙役們聽到了。
就連劉崧,以及距離高臺比較近,耳朵比較靈的百姓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就有人激動的,指著其中一個家丁打交道:“那個家伙肯定知道什么”
“大人,你可不能當沒看見。”
“官老爺的兒子不能用用刑,那家丁就是個嚇人,難道也不能用刑么”
眼見人群再次喧鬧起來,劉崧不得不又一次拍起驚堂木。
“肅靜”
前來觀看公審的百姓們,也都漸漸的適應了流程。
驚堂木一響,所有人都很快安靜下來。
他們也明白,如果想要讓上面哪位大臣繼續審,就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
劉崧依舊沒動刑罰,只是官威十足的,將剛才發出驚呼的家丁,單獨拎了出來。
那家丁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面對劉崧的質問,很快就撐不住把什么都說了。
“大人,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啊。小人去伺候少爺的時候,那個女人都死了。”
如果梁記現在還是財部清吏司主事。
這家丁當然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不過現在嘛,情況已經跟以前打不通了。
這梁家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這種時候,可就沒有必要為了維護梁家,冒著被問罪的風險,幫梁天開脫什么了。
他們雖然賣給了梁家,可也不過是為了當年在亂世之中,能夠有活下去的機會而已。
兩家雖然也算是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可那也是他們做牛做馬換來的。
“住口”梁記怒吼一聲,勃然大怒的瞪著那個家丁。
“梁晨,我們梁家這么多年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伙同外人污蔑我們梁家”
“梁大人。”劉崧聲音冰冷:“本官什么時候允許你說話了”
“你也是朝廷大員,連公堂上的規矩都不懂了”
“如果下一次,在敢不經本官允許,隨意破壞公堂秩序。別怪本官執行大明律,打你的板子。”
梁記心中一顫,他當然知道,劉崧可沒跟他開玩笑。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說話不行啊:“劉大人,不是下官不懂規矩。實在是這些泥腿子欺人太甚,竟然敢隨意捏造。”
“這個刁奴肯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故意陷害我們梁家的,您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劉崧卻是不以為然:“相信不相信,那是本官的事。還不需要梁大人,來指點本官怎么審桉。”
警告過梁記之后,劉崧就不再搭理他。
梁記張了好幾次嘴,可話都到嗓子眼了,愣是沒敢開口。
沒有了梁記壓陣,不論是梁天也好,還是那些家丁也罷,全都被劉崧三言兩語擺平。
沒多一會,桉件的經過,就已經審的清清楚楚。
“梁天”劉崧雙目如電:“這是你剛才招認的口供。你自己看清楚,如果沒有什么異議,就簽字畫押。”
劉崧此時看梁天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