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英藏在什么地方本王就只殺你一個人,饒了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我”孔老頭兒艱難的張開嘴,原本最喜歡口若懸河的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遲疑了許久,這才艱難的開口說道“我不知道陳學英藏在什么地方”
“王爺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在幾天前才剛剛加入白蓮教的。”
“在此之前,也只不過就是跟白蓮教大同分舵的壇主有一些關系而已。”
“陳學英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我。”
朱瀚的眼中閃過兩道寒芒“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替陳學英隱瞞。”
“看不出來,你對那個家伙還挺忠心的嘛。”
朱瀚的話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調侃。
孔老頭兒慌忙解釋“王爺,我并沒有替陳學英隱瞞的意思,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藏在什么地方啊。”
“就連之前去見他的時候,也是白蓮教的人先找到我,再帶我去見陳學英。”
“見到對方之前,我的眼睛甚至都是被蒙起來的,而且見面的地方明顯也不是陳學英的住處。”
“對了”孔老頭兒現在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正在水中胡亂的撲騰著。
不管抓到什么,全都當做救命稻草。
“他們每次叫我過去,都會在路上耗費大半天的時間。”
“所以應該都是在城外。”
“說不定陳學英那個家伙就藏在城外的難民里。”
朱瀚只是冷冷的盯著孔老頭兒,對于他的說法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孔老頭兒流著眼淚,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桀驁之色“王爺,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呀,絕對不敢有半點的欺瞞。”
朱瀚繼續追問“還有別的什么繼續說,說的越多對你越有利。”
“當然你如果想要隱瞞也無所謂,反正死的也不會是本王。”
“至于你的全家能不能保下來,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孔老頭兒現在是徹底的怕了,無比后悔自己的決定。
自己當初怎么就豬油蒙了心,竟然想要跟朱瀚這個惡魔作對。
雖然衍圣公這個名頭沒有了,但是孔家在讀書人的地位其實并不算低。
這一點并不會因為,當代的衍圣公上了奸臣路而發生什么改變
畢竟,此時的大明朝還是需要很多讀書人,來維持超糖穩定的。
朝堂上的重臣,比如李善長,劉基,胡惟庸這些,其實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雖然表面上不會跟孔家走的太過親近,但是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照顧還是有的。
孔家雖然沒有了以往的超然地位,但是在這些人的照顧下,日子還過得去。
只不過不能像以前那樣,仿佛如同土皇帝一般為所欲為了。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白蓮教牽扯不清。
結果自己死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把整個孔家給牽連進去。
孔老頭兒的心中是又苦又恨,怎么就突然之間蹦出了朱瀚這么個油鹽不進的東西,就認準他們這一脈,咬死不松口了呢。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想后悔也已經晚了。
唯一能夠做的恐怕也就只有跟這個惡賊合作,爭取免除自己家人的罪責。
為此,孔老頭絞盡腦汁的開始拼命的思索,想要找到一些能夠對這家伙有用的消息。
還真別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在這種時候,孔老童的腦子竟然變得活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