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兒,您的計劃已經成功地削弱了敵人的力量。”
“皇叔,趙勉的密信里提到'北疆糧草'。“朱標突然將一封密函拍在案幾上。
朱瀚指尖撫過信箋,突然輕笑出聲:“好個趙勉,原來在這兒等著咱們呢。清萍,把北鎮撫司的輿圖取來。“
顧清萍應聲取來卷軸,朱瀚的手指在幽州與薊州交界處重重一點:“去年北疆大旱,戶部撥了三十萬石賑災糧。可軍報里寫著,山海關守軍連續三月領的是霉米。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刀鋒刺向虛空,“這中間的差額,怕是早被蛀成了空餉!“
“殿下,有緊急軍報!“信使沖進來時,朱標正將茶盞摔得粉碎。
瓷片迸濺在蟒袍下擺的金線上,映著信使手中八百里加急的火漆印:“韃靼騎兵突襲云州,守將孫康開城投降!“
朱瀚霍然起身,玄色蟒袍掃落案上奏折:“孫康是趙勉門生,云州一失,整個遼西走廊將向瓦剌敞開!“
“傳令五軍都督府,調遼東鐵騎馳援寧遠!“
朱標抓起佩劍斬斷案角,“再讓戶部把賑災糧案的賬本給孤送來,孤倒要看看,這些蛀蟲究竟吞了多少民脂民膏!“
朱標的手指緊緊捏住佩劍的柄,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決心,刀鋒般的目光直直刺向手中的火漆印。信使剛剛退下,室內的空氣幾乎凝固了。
“孫康……果然是趙勉的門生。”朱標低聲咒罵道,聲音沉沉,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滿腔的怒火與不甘。
朱瀚靜靜地站在旁邊,目光如同寒潭一般深邃,“趙勉和孫康的勾結,已經暴露無疑。這不僅僅是貪污的問題,更是一場深深的政治陰謀。”
“政治陰謀?”朱標猛地回頭,眼中有一抹冷笑,“趙勉這些人以為他們能從北疆的賑災糧上拿到好處就能安然無恙嗎?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這片江山上繼續肆意妄為!”
顧清萍站在一旁,眼神也變得嚴肅,“殿下,北疆糧草一事牽扯甚廣,涉及到的不僅僅是趙勉一個人的腐敗。背后可能還有更多的陰謀,您現在的每一個決定,關系著整個大明的安危。”
朱標狠狠地握住劍柄,眼中閃過一絲暗淡,“我已經不再依賴父皇的試探,清萍,今天我決定親自查清楚這些賊子的底細,殺雞儆猴。”
朱瀚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這是你最需要表現出決斷力的時刻。你不僅要應對朝堂上的那些勢力,還要利用這次機會徹底瓦解他們。”
不久之后,太子府內的氣氛愈發嚴肅。朱標派人緊急調動遼東鐵騎,準備支援云州。
同時,戶部的賬冊也被迅速送到他手中。太子坐在書案前,眉頭緊鎖,手指在賬本上輕輕滑過,目光逐漸沉凝。
“這些賬本看似清晰,實則卻充滿了漏洞。”朱標低聲道,“趙勉不止一次通過虛報賑災糧數,甚至挪用這些糧草,目的正是為了暗中支持瓦剌的騎兵。”
“若這些證據全部拿出來,趙勉就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朱瀚冷冷說道,“他若不交代清楚,便可立即打擊。”
朱標猛地拍案而起,“我不容忍任何腐化在大明土地上的肆虐!既然趙勉如此膽大,便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站起身,目光如刀,仿佛決心已定,冷靜說道:“立即召見趙勉,不僅要問責他在賑災糧一事上的問題,還要深入調查他與敵人的勾結。若他不作出合理的解釋,便立即徹查!”
“是,殿下。”顧清萍的語氣堅定,她早已習慣了太子處理事務的果斷,“如果父皇有任何反應,您準備如何應對?”
朱標的眼神不閃不避,“若父皇不同意我的決定,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與他決裂。我已經不再依賴父皇的容忍,今后所有的決策,我都將獨立行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