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你需小心行事。”朱瀚坐下,語氣冷然,“有人已經不愿再等。”
“是誰?”朱標眼神如炬。
“還不能斷定,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他們想讓你失去資格。”
朱標握緊手,“我不會退。”
“我知你不會。”朱瀚淡淡一笑,“所以,我準備送你一位‘先生’。”
“先生?”
“他是我在西山清修時偶遇的奇人,擅長觀人心術、運籌帷幄。”
朱瀚緩聲,“他會為你布局,從今日開始,你要習慣被人算計,也要學會反算。”
朱標看著朱瀚的眼睛,終于露出一抹堅定的笑,“皇叔,我信你。”
朱瀚點頭,目光穿過窗欞,看向遠方天邊:“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等待。”
朝陽初升,金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入東宮書房,朱標坐在書案前,凝神研讀一卷《春秋左傳》,指尖卻微微顫動,心緒早已難以平復。
“皇叔昨夜說的……那批刺客,真的是沖我而來嗎?”他低聲自語。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朱瀚一身玄袍,帶著那股從不言說的沉穩走入,身后跟著一名年輕男子,面容清雋,氣息內斂。
“太子,這位便是我昨夜所言之人——徐牧。”朱瀚將目光移向身側青年,“他曾隱修嵩山,今為你一力出謀劃策。”
朱標立起身,拱手道:“徐先生。”
徐牧亦不拘禮節,微躬身,“殿下。”
朱瀚望著兩人,目中神色微動,“我還有要事,便不多留。先生既已現身,東宮之安危,便交與你了。”
“皇叔放心。”朱標鄭重道。
朱瀚微笑點頭,步履從容離去,留下朱標與徐牧對視。
“先生可愿說說,昨夜之事,有何見解?”朱標先開口。
徐牧目光如水,淡淡道:“行刺者準備周全,不留破綻,手法卻非江湖中人,更似宮中訓練有素的秘衛。”
“宮中?”朱標一震,“你的意思是……”
“刺客雖無供詞,但毒藥極為罕見,屬南鎮撫司舊式秘方,只在皇宮秘檔中有記。”徐牧直言,“此事若非權貴謀劃,斷無可能。”
朱標神色沉了下去。
徐牧繼續道:“太子殿下當明白,若要斷敵之謀,首要并非反擊,而是布局。”
“你有何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