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波光瀲滟,金瓦丹垣輝映著殘陽,卻掩不住這大明朝堂下暗潮洶涌的局勢。
王震如往常般在軍府中設宴,只請三兩舊部,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將軍,如今太子聲望日隆,馮國富已然式微,咱們……是否當順勢而行?”帳中親信低聲問道。
王震盯著酒杯中的波紋,許久不語。
良久,他放下酒杯,冷聲說道:“你以為我在等機會?我是在等朱瀚再出一招。若他再不動,馮國富未必甘心下臺。”
“可馮家……已經開始收攏宅院賬冊,據說……已有人悄然遣散仆從。”
“那更說明馮國富有后招。”
王震瞇起眼,“他舍不得敗,他在等,他想賭皇上心軟,賭朝臣反彈,賭太子不敢真正下死手。”
“可他錯了。”一個聲音從屏風后緩緩傳來。
王震猛然站起,目光森然:“誰?!”
朱瀚從屏風后緩步而出,面色如常,神情淡定,“王將軍,喝酒不請我,未免太冷淡。”
王震面色緩和,卻仍警惕:“朱王爺深夜至此,想必不是飲酒這般簡單。”
朱瀚負手而立,目光如電:“我來,只為一事。”
“請講。”
“馮國富,尚有一子馮鳴軒,在外領監修工部倉司,手中掌著兩千余精兵。若不除,此人日后將成禍患。”
朱瀚語氣平淡,仿佛說的是一樁小事,“我需要你的人,今夜,截其歸路。”
王震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道:“你打算做絕?”
“馮國富若仍心存幻想,我們便需斬斷他的臂膀。”
朱瀚走近幾步,話語低沉卻篤定,“他若反撲,太子再不容忍。此戰之后,朝堂無人可撼太子之位。”
王震沉默片刻,終是拱手:“既如此,王爺調兵,我配合。”
朱瀚輕笑:“將軍深明大義,來日太子登基,必不忘此恩。”
夜幕徹底降臨,朱瀚回到王府后,立刻召來密探,命其分兩路。
一路前往城南倉司,盯死馮鳴軒動向;一路則入宮,密呈太子——“馮家最后勢力,今夜清除。”
太子宮中燈火通明,朱標批完最后一份文書,便收到朱瀚密函。
他細細讀完,許久未語,目光落在燈芯上跳躍的火焰。
“皇叔這是要連根拔除……”
朱標喃喃一聲,旋即執筆,在密函上批了一個字——“準。”
與此同時,馮鳴軒在倉司之中,早覺氛圍異樣。
他原本不過閑職,近來卻不斷有老部屬向其靠攏,這些人中不少曾受馮國富恩澤,如今風聲緊要,皆歸來欲謀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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