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難道是在醫院安家了”
中院劉海中看著耳房,嘴里憤懣的說著。
旁邊許大茂拎著一瓶酒,眼睛掃了眼賈家,沒有看到想見的人,有些索然,隨后也悻悻的說道,“誰說不是呢”
“不過,這家伙有錢,就是住個半把月,也夠了”
劉海中聽到話,想起賠的五塊錢,大肚腩就一陣收縮。
“等他回來有他好看的。”
“那是,這幾天周圍啥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聽說廠子里面都傳出聲音了”
“要不是放假,估計知道的人更多”
許大茂需要去廠子里跟許父操演放映機,對軋鋼廠的情況比較了解。
看看左右,小聲湊到劉海中耳邊,“聽說,保衛處的趙科長很是生氣。”
“趙科長那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啊”
“那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殺人不眨眼,對這種不長良心的家伙可沒好感。”
劉海中心中激動,若是能夠攀上趙科長這條路,那以后當官還不容易嗎
此時,當官做主,已經成了他畢生的追求。
雖然在鍛工車間里當個小組長,管個人,可哪有保衛科威風
只要自己當上保衛科干事,不,只要是個小組長,就能掌控權力,以自己多年來鉆研的為官之道,一飛沖天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著想著,劉海中就盯著耳房那兩間屋子,“這家伙早點回來,正好拿你開刀,送我青云直上”
一邊的許大茂嘴角帶笑,劉海中什么貨色他還不清楚,自家老爹可是將人心看的通透。
這家伙純粹就是官迷,本事不大,管癮不小,若是讓他有點權,那也是禍害百姓的蠢官。
不過,這種人為了權力什么事都能做出來,正好利用這點,替他出口氣。
“楊小濤,看你這次死不死”
耳房中,楊小濤隔壁。
整個耳房被改成四間屋子,楊家占了西邊兩間,剩下的兩間被一對老夫妻住著。
夫家姓陳,平日里和楊家關系不錯,楊小濤都是陳大爺陳大娘的叫著。
老夫妻家里只有一個獨子,在滬上參加工作,這些年回來一趟不容易,這些年很少回來,院子里的人對此印象不深。
楊父活著的時候,對陳家多有照顧,兩家關系不錯。
等楊父生病時,老夫妻也對楊小濤多有照顧,平日里開火做飯,也讓楊小濤過去吃些。
上次被打的時候,陳老爺子也出面制止,只是面對滿院的禽獸,加上賈家胡攪蠻纏,三位大爺拉偏架,夫妻倆也是無能為力。
最后在婚禮上,楊小濤的爆發也震撼了老夫妻,只是在后面楊小濤去了醫院,讓他們沒有見上。
“老頭子,你還有心情吃煙啊”
陳大娘生的干練,屋子里里外外操持的井井有條,這些時候還經常幫著楊家打理。
正蹲在灶臺邊上吃煙的陳大爺面帶愁容,院子里的情況他清楚,甚至整個胡同都傳著楊小濤的壞話。
是誰在搞鬼大家心里清楚,但這種流言根本無法阻擋。
“事到如今,咱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段是一段了”
陳大娘心一軟,“小濤多好的孩子啊”
“這些人,太不應該了”
陳大爺吧唧的吸煙,一雙混濁的眸子里,仿佛下了某個決定。
整個四合院里照常過日子,只是在這平淡無味的生活中,總有些事情充當調味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