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組長點燃,審訊室中一陣沉默。
直到煙吸完,余組長才咳嗽一聲,易中海也放下水缸子。
“易中海同志,作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政治覺悟應該很高。”
“今天的事,你說下自己知道的吧。”
易中海聽聞,雙眼有些濕潤,“謝謝上級的理解,謝謝領導明察秋毫。”
隨后喝了口水,沉下心來,開始訴說情況。
“我在院里是一大爺,有些事就要起帶頭作用。”
“恰好,我家就我跟老伴倆人,掙的錢有多,用處少。不幫助院里的困難戶說不過去,所以”
易中海并沒有給自己叫屈,只是將實際情況說明白,這些不止是他,傻柱,劉海中,一大媽等人都是這樣說的。
不過,他比傻柱要聰明。
不等余組長開口詢問,就主動說起來。
“這件事,著實出乎我,以及整個大院的預料,誰也沒想到,一個走路都靠拐杖的老太太,竟然是敵特”
“昨晚上,我在看押室里想了一晚,既然對方是敵特了,那她做的一些事,以前我還不覺得,現在想來,很可疑。”
聽到這里,余組長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讓小波仔細記錄。
“詳細說說,都有哪些事”
易中海點頭,“這事還要從當初分房子說起。”
“當時,何雨柱他爹,何大清想要把房子轉到何雨柱跟何雨水下面,只是房產局那邊沒有通過,后來找到了老太太,他領著何大清找了一人,然后就辦下來了。”
“那人是誰”
“我不太清楚,但后來聽何大清說起來過,好像是什么化工廠的書記。”
余組長面色一冷,這化工廠可是重要單位,全名四九城煉焦化學工廠,簡稱化工廠。
這化工廠跟紅星軋鋼廠一個級別,里面的書記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甚至因為化工在經濟建設中的重要性,化工廠領導的地位比軋鋼廠還要高。
“這可不是小事,你想好了再說”
余組長確認著,易中海也明白,想要保全自己,就要拿出足夠的籌碼。
為此,易中海毫不猶豫的確定。
“我敢肯定,而且這事何雨柱他爹,何大清也知道。”
余組長只是震驚片刻,隨后恢復神情,“這個記下。”
繼續看著易中海,“除此之外還有嗎”
易中海沉思片刻,隨后繼續說著,聾老太太先前讓自己記住的名字。
這幾人,有的他見過,只是不清楚誰是誰,也不知道具體的職位,但干了什么事,還是知道的。
他只是將幾人簡單的信息說出來,余組長的心理就泛起驚濤駭浪。
若是易中海準確的說出來,他還會懷疑,誰不是易中海早就背好的,甚至跟聾老太太串通好,來一出離間計。
但易中海只是說,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讓這些人干了什么事。
如此,從動機到結果,一應俱全,由不得不信。
等易中海說完,余組長就讓他回去,自己則是拿著記錄跑向科長辦公室。
若是真的,那牽扯的人可就多了。
事情就大了。
搞不好,這就是一張大網,牽一發而動全身。
科長辦公室里,余組長將消息說出來,科長拿著記錄越看眉頭越緊。
“這件事注意保密,我親自去找局長匯報。”
“我回來前,必須保證易中海的人身安全,必要時可以動用武裝力量。”
“是”
說完,兩人各自離開,奔赴各自戰場。
易中海回到看押室時,四合院里,王主任再次帶人前來。
中院院子里,楊小濤正在抽蒜苔。
先前在院子里中了兩排大蒜,因為種的晚,這會兒才長成。
右手捏住蒜苔頭部,左手拿著小木片順著往下將包裹的葉子劃開小口,稍一用力就把蒜苔抽出來,放在一旁的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