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問。”
張所拿著一杯水走進審訊室。
傍晚時分,張所沉著臉走出審訊室,身后的老公安同樣臉色不好看。
誰能想到這小子嘴真硬。
渴了餓了都不喊一句,嘴巴閉的緊緊的,就是不說話,他們也沒有辦法。
“所長,這孩子咋辦”
張所知道,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并沒有錢,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偷得。
僅僅憑借路人的說辭,聽來的話,根本就定不了罪。
“放了吧。”
“是”
老公安心有不甘,“他娘的,這么小就偷奸耍滑嘴硬了,長大了還不是個禍害”
“這種家伙,就該”
張所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告訴街道辦,這孩子缺少教育,心理不健康,建議接受人民教育,預防走上歪路。”
老公安聞言,樂呵笑著,“還是所長有辦法。”
秦淮茹在大廳里坐了大半天,眼看著下班了,終于看到有人將棒梗帶出來。
“棒梗”
“媽”
棒梗嘶啞著嗓子,看到秦淮茹的那一刻,心理再也承受不住,哭喊起來。
“不哭,不哭,沒事,有媽在呢。”
公安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子,并沒有憐憫,教出來這樣的孩子,當母親的也不稱職。
“秦淮茹,賈梗的嫌疑并沒有洗脫,我們發現證據還會找他詢問的。”
“這點你記住了。”
“還有,要想對你兒子好,就勸他走正道,歪門邪道,遲早掉進深淵。”
公安的話如同刀子一般捅在秦淮茹心中,讓她有種喘不動氣的感覺。
“公安,同志。”
“我兒子是好孩子,絕不會做違法的事。”
“他這么小,怎么會有那種壞心思,定是你們搞錯了。”
秦淮茹越說越自信,仿佛棒梗就是這樣似的。
“哼,是不是,我這雙招子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來。”
說著看向賈梗,“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定不了你的罪。”
“只要犯錯,早晚被抓。”
棒梗趴在秦淮茹懷中,抽泣著不說話。
但那只獨眼里,分明就是勝利后的喜悅。
兩人離開派出所,秦淮茹抱著棒梗。
棒梗趴在秦淮茹的肩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派出所大門,心中的畏懼,漸漸消散。
等回到家里,賈張氏坐在床上神情恍惚,見到棒梗立馬跳下來,抱著棒梗就是一陣哀嚎。
秦淮茹也是抹著眼淚,棒梗雖然在派出所里死咬著不承認,但在家里,放松下里后,秦淮茹再次詢問。
棒梗便交代了實情。
原來上次閻阜貴獲得獎勵的時候,他就瞅上了那五十塊錢。
后來,她有意無意的出去玩,路過前院時候,透過窗戶掃視著閻阜貴家。
也是天氣炎熱的緣故,閻家的門窗關的不嚴實,加上三大媽一天數一遍,那藏錢的地早就被棒梗摸清了。
這次警報響起,大家伙都往外跑,就給了棒梗機會。
“棒梗兒,你怎么不早說”
“那可是一百塊錢啊,你這死孩子,早說給奶奶保管啊。”
“那你把錢藏哪了”
賈張氏聽到后立馬跳起來詢問,眼中都是貪婪。
“我才不給你,你都拿了也不給我。”
棒梗卻是撇著獨眼,不屑說著。
“你你個死孩子。”
賈張氏氣急,同時也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