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候,太爺領著旺財遛彎回來,過兩天就要回楊家莊了,這段時間打算在四九城里逛逛。
前院。
閻阜貴半躺在椅子上,雙目微睜,顯得懶散。
在他一旁站著三大媽,此時也沒了心思做飯。
至于閻解成則是跟于莉坐在一起,小夫妻倆剛剛和好,也是這次疫情的原因,倆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感情又增進不少。
至于閻解放幾個,統統坐在一旁。
看閻阜貴不說話,三大媽照常嘆息一聲。
看著閻阜貴,“他爹,眼下咱們怎么辦”
閻阜貴搖搖頭。
“都怪我,要是當時自己站出來,承擔這份責任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三大媽說著,眼睛撇著閻阜貴跟家里人。
因為在疫情期間,自己的退宿不作為,將到手的權利給了冉秋葉,然后結束了,街道辦論功行賞就沒了自己的事。
更重要的是,自己作為院里的大媽,沒有盡到職責,這對閻阜貴這個大爺的威望是不小的打擊。
如果當初自己站出來,他們家不僅能沾得好處,更能穩固在這院里的地位。
可惜,當時被疫情嚇住了,竟然忘了這茬。
見幾人不說話,閻阜貴在椅子上坐直了,也不想在這事上過多糾纏,“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接下來,想想咱們怎么重新樹立,這大爺的權威,重新維持咱們為大院著想的形象,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過年的獎勵都沒咱們家的事。”
“樹立權威那得有本事有錢才行,不然院里人誰看你。”
閻解放在一旁嘟囔著,閻阜貴眉頭一挑,老二說得這話糟理不糙,還真是這么回事。
為啥楊小濤說句話一呼百應,還不是有錢有權嘛。
可這兩樣東西,他一眼也不沾邊啊。
“老頭子,最近我聽院里人抱怨,說賈家是老鼠屎,你看,我們可不可以從這方面做些文章”
三大媽開口建議,閻阜貴心中一動,卻是沒急著表明意見,看向一旁的大兒媳婦。
“于莉,你覺得呢。”
于莉聽到公公的問話,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于是略微思索便開口道。
“爸,我覺得媽說的沒錯。”
“眼下對付賈家是大院里眾人的意志,咱們不能違背。若是順從民意,還能樹立威嚴,我覺得可行”
于莉贊同著,心里其實也看不上賈家。
尤其是秦淮茹,整天打扮的跟個小姑娘似的,一點不知道收斂。
跟傻柱不三不四的,丟人。
閻阜貴聽了繼續沉默。
母女倆難得有一致的意見,見閻阜貴不說話,三大媽急切問道。
“孩他爹,你還顧慮啥”
“楊小濤他跟賈家是死對頭,巴不得賈家倒霉呢。說不得咱們趕跑了賈家,楊小濤還會感激咱們呢”
閻阜貴聽了猛地點頭。
“就拿賈家開刀”
“請等一下”
福島醫院中,上原繪里香看著被抬起來的丈夫上原矮五郎,叫住兩邊的工作人員。
正在抬擔架的兩人停下腳步。
他們穿著白色防護服,腦袋上有個大泡泡套在一起,后面還背著一個氧氣罐。
這一切在上原繪里香的眼里,就是與眾不同。
起碼比起醫院里的醫生護士,很不同。
不過,上原繪里香也很理解。
畢竟作為工作人員,他們要經常接觸到感染者,做好個人的防護是必須的
此時,她們一家在福島中心醫院住了兩個多周,但病情并沒有好轉。
她的丈夫自打送來醫院,就高燒不退。
仍舊在重癥監護中。
醫生說,她丈夫這個年紀,一般的根本挺不了多久,隨時都會有死去的危險。
上原繪里香自然明白,這也是她為何找上原矮五郎的原因。
只是想到家里的另一個,上原繪里香心里很針扎似的生疼。
她的兒子,小艾同樣在重癥監護中。
家里只有她是輕度感冒,吃點藥,雖然沒好實落,卻也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