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秦淮茹看著小當跟槐花擠在炕頭上,不由嘆息。
“媽,我餓了!”
槐花看著母親回來,忙跑過來抱著大腿。
“姐說家里快沒面了,不讓我吃飯!”
槐花開口就是告狀,“可她自己吃了兩個窩頭呢!”
小當聽了瞥了眼槐花,“你小,就得少吃點!”
“你胡說,就是欺負我~”
“行了,你倆別吵了,媽去做飯!”
秦淮茹沒心思管這姐妹倆,自己走到灶臺前準備做飯。
她現在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賈家的種,充分繼承了賈家的刻薄,一個個心里只有自己。
現在,從小當身上都能看到賈張氏的影子。
心里更是隱隱不安,這倆家伙長大了,會不會不養老?
抬頭看了眼姐妹倆,強行將心里的不安壓下,隨即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姐!”
秦京茹的聲音傳來,秦淮茹也不抬頭的嗯了一聲。
“姐,明天你去看傻柱嗎?”
秦淮茹點頭,“嗯,我跟隊長請了一天假,上午去把一大媽的事得告訴他!下午還得忙著出殯。”
“一大爺無兒無女的,槐花是他干女兒,我們得去幫忙!”
秦京茹點頭,“我給大茂做了個手套,你幫我給他帶去!”
說著講一個毛線織的手套放在桌上,秦淮茹看了眼眉頭皺起。
這要是拿去了,結果許大茂有,傻柱沒有,這讓傻柱怎么想?
而且以許大茂的性子,肯定會對傻柱賣弄的,這最后肯定還會怪在她這。
最后,里外不是人,受傷的還是自己。
“姐,你再幫我問問大茂,他,他到底啥時候出來啊!”
“這都71年了,上次他說表現好會減刑,可也沒說減多少啊!”
“我,我有些撐不住了!”
說到最后,秦京茹都有了哭腔。
聞言,秦淮茹也是心頭一酸。
她在等許大茂,她何嘗不是等傻柱啊。
如今,兩人唯一的支柱就是各自的男人。
奈何,他們都在里面出不來啊!
兩姐妹在這事上,都是同病相憐啊!
如此想著,秦淮茹點點頭,“明天一早我早點去,替你問問!”
“好!”
秦京茹走到一旁將槐花抱起來,隨后又問道,“四合院還好嗎?”
“你回去見到誰了?”
秦淮茹聽了神色又是一變,然后嘆息道,“沒進大門!”
她沒說門口的人不讓進,只讓她在胡同里說話。
說出來,孩子聽了也不好。
“就在門口碰到了三大媽,跟她說了下。”
“哦!”
秦京茹失望的抬頭看著后窗,仿佛想要看看四合院似的。
“他們會去嗎?”
“誰知道呢!”
兩人再次沉默,腦海中卻是同時浮現出當初在四合院悠閑而又充實日子。
四合院里的人一個個如電影般出現在腦海中,隨后心頭浮現出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剎那進,秦淮茹只覺得眼眶里充滿了酸澀。
若是他能來,她一定會放掉所有的堅持,放下一切,祈求他的原諒。
可,他會去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秦淮茹早早領著小當姐妹倆出門。
同時秦京茹也縮著腦袋去街道辦報道。
周圍空曠,一道高高的圍墻將里面分開,成了與世隔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