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道森回到玫瑰花號后,立馬來到電報室,聯系在合眾國的朋友。
夜色下,海水馱著貨船,在時間的力量下起起伏伏。
下一刻,看不到太陽出來的過程,只覺得天一下子就亮了。
玫瑰花號船長室。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在睡夢中與情人約會的馬修吵醒,隨即摸了摸絡腮胡子,然后不耐煩的起床打開房門。
下一刻,道森出現在門口,身后還有貨船的大副、領航員幾人。
“呵呵,這么早就過來了啊。”
“是不是那些家伙等不及了?”
“不過,沒用,我們是偉大的合眾國,任何人都別想登上我們的船檢查,這是自由民主賜予我們的權利,是主的光輝,不容褻瀆。”
說到這,馬修再次捋捋胡子,然后露出自豪的模樣。
道森等馬修說完,這才從懷里拿出一張電報遞上前,同時一臉笑容的說道,“尊敬的馬修先生,現在我代表‘安德魯貨運集團’正式通知您,從昨晚上開始,關于你‘玫瑰花號’船長的職務,正式解聘。”
“這是解聘書,請收好。”
說著道森將解聘書鄭重的放在已經傻眼的馬修手里。
“現在,請離開船長室,然后去廚房報道,那里會給你提供一份回程的船票。”
“不不,不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這是違反了契約精神,你們不能這樣做。”
馬修臉色慘白,大胡子根本遮不住他驚恐的面容。
要是沒了眼前的這份工作,沒了豐厚的收入,如何養家糊口,如何花天酒地?
可道森根本不搭理這胡子,想想昨天多低聲下氣,現在就有多解氣。
“好了,福蘭德。”
道森對著大副說道,“現在你是船長了,希望你能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身后大副立馬上前,“請您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
大副一臉笑容滿心歡喜。
從今往后,這艘船就是自己說了算了。
自己的薪水也會翻倍,最后的收入只會成倍增加。
目光看了眼心如死灰的馬修,大副心里只要高興。
同時也多了些感激,若不是這家伙嘴臭,自己想要獲得重任可謂是難上加難。
“好了,盡快去吧。”
道森也不看馬修,直接往住處休息。
忙了一晚上,終于可以睡會覺了。
只是在心里有些打怵,這華夏人的腦子真他媽的好使。
日到中天,楊小濤站在碼頭上,看著遠處逐漸靠近的貨輪。
身后汪大海還有本地的官員指指點點,一副欣喜模樣。
更有人在后面組織人手,準備來個歡迎儀式,對此楊小濤也沒說啥,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吧。
畢竟,這事兒在登州這,也算是當地的業績。
眾人在碼頭上等著,看著調度人員不斷讓貨輪進港,然后一點點靠在碼頭上,周圍人熱情的對著貨輪上的人揮舞著手臂,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就是一陣吶喊。
而就在這時,楊小濤突然聽到天上一陣嗡嗡的聲音。
身旁的楊智率先反應過來,立馬來到楊小濤跟前護住,然后大聲提醒道,“是直升飛機,有情況。”
猴子石頭也靠前,準備將楊小濤護送離開。
“不要緊!”
楊小濤卻是原地不動,神色輕松。
因為他看到天上的直升飛機,正是他上次跟道森提起過的‘支奴干’重型直升飛機。
更因為,他從支奴干的玻璃上看到了道森,心中這次篤定,對方沒有惡意。
只是,這家伙不下船反而坐著飛機下來,是啥意思?
莫非,這就是禮物?
想到這里,楊小濤的手掌就不自主的握緊,眼中生出一絲期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