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機部...
郭秘書在心里將幾個能惹事的項目挨個過了一遍，最后數了一圈下來，目標鎖定在九部身上。
或者說，是楊小濤身上。
畢竟，最能惹事的未必能夠引起陳老的關注。
相反，有可能最放心的，才會讓人掛念。
而且楊小濤昨天打來的電話，雖然沒有在電話里說清楚，但應該是去了登州，接收來自合眾國的那批物資。
這樣想來，時間、人物都能對得上。
如此看來，陳老應該是擔心登州那里的交易了。
想到這里，郭秘書輕輕將文件放下，然后開門走到屋外，拿起電話后就給九部打過去。
雖然現在天色已黑，但九部有值班的，而且九部的李書記就住在辦公室里，找他準沒錯。
電話響了片刻，李洪峰的聲音傳來，郭秘書立馬說明目的。
等李洪峰說完，郭秘書臉上露出欣喜表情，隨后客套兩句便掛斷電話。
回到辦公室里，郭秘書拿起暖瓶給陳老倒了杯水，來到窗前輕聲說道，“首長，喝杯水吧。”
陳老輕輕搖頭，沉默不語。
見此，郭秘書將剛才的電話內容說了下。
“首長，剛才問了下九部，他們的計算機已經安全到達九部總部，現在正在入庫，如今應該沒問題了。”
郭秘書說完就看著陳老的臉色，可陳老只是輕輕點頭，并沒有太大反應。
這讓郭秘書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再次試探著問道，“首長，您擔心楊部那里？”
“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
陳老終于有了反應，隨后轉身走到桌前，卻是輕輕搖頭，“不用了，別去打擾他了。”
郭秘書一愣，心里越發肯定陳老這樣子肯定跟楊小濤有關。
只是這計算機都拿回來了，碼頭那里也都開始卸貨了，還能有什么事？
難不成？
郭秘書想到一種可能，如今還有啥事的話那就只有跟合眾國的合作有關了。
莫不是這次見面還有其他含義？
就在郭秘書思索的時候，陳老深吸一口氣，隨即說道，“小郭，你先回去休息吧。”
郭秘書反應過來隨后立馬點頭，“好的首長，您注意身體。”
陳老點頭擺擺手，郭秘書立馬轉身離開。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既然陳老主動開口了，他自然要識趣些。
而且跟在陳老身邊這么久了，除非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才會讓自己離開，否則不會這樣。
而今天，很可能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且他敢肯定，這件事跟楊小濤有關。
郭秘書將房門帶上，辦公室里陳老抽出筆筒里的鋼筆，隨意在掌心里轉動著，腦海中浮現出楊小濤電話里對他說的話。
“領導，這是咱們的機會，一次在直升機領域后來者趕上的機會。”
“領導，我們現在還沒有在高原地區執行任務的運輸機，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只能靠戰士們的兩條腿...”
“領導，機會難得，哪怕只有一半的機會，我也想試試。”
楊小濤的聲音仿佛在耳邊回蕩，陳老的心神卻變得無比冷清。
他清楚，一旦這件事被發現，影響的不僅是華夏的國際形象，更會影響今后的對外態度。
而對楊小濤來說，也將是重大的打擊。
甚至會成為某些人攻訐的理由。
而想要保住他，就只能有人站出來。
這個人...
深吸一口氣，陳老放下鋼筆，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眼睛。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