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皇后區。
弗朗西斯科波拉和馬里奧普佐,紅著眼睛,精神卻很亢奮的坐在老馬爾金家的客廳里,對他講述著此次加州之行。
老馬爾金能理解兩人興奮的心情,很配合的耐心聽完了兩人的講述,提出了幾個問題。
“科波拉先生。。”
“不不不您叫我。。弗朗西斯就好”
“哦呵呵弗朗西斯,我很高興你們能回到紐約后,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我這里,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你剛才說。。你們在洛杉磯時,大衛把你們找去,說了想要給你們投資這部電影”
“是的,先生”
“。。那你們帶回來的那份派拉蒙公司給的合同,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當然。。在這里,您看”
老馬爾金接過了合同,認真的翻看了一遍
他把合同扔在手邊的沙發上,看了一眼馬里奧,轉頭對科波拉道“你們的效率和能力讓我吃驚”
“我很喜歡馬里奧的教父這本書”
“所以,我很早就和馬里奧講好了,這本的改編權,屬于我”
“弗朗西斯,我了解過你執導過的一些作品”
“很抱歉我不認為你能把這部教父,拍出我想看到的。。那個樣子”
馬里奧沉默的看向了低頭沉思的科波拉。
這個時候,只有科波拉自己,來向老馬爾金證明自己了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雙手有些緊張的用力握在了一起,松開,再握緊,松開
十幾秒后,他把自己腦中早已構思好的話,重新過了一遍后,開始了他的表演
“米國,是在二戰中,非主戰場的國家
“書中,劇情的開始,是在二戰剛剛宣布結束后的那個時期”
“意大利裔移民們,在米國,這個充滿了機會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與家人們一起,期望著享受寧靜、幸福的生活”
“我為這部教父電影,設計的開場白是我相信米國”
“米國讓我發了財”
“我以米國的方式養育了女兒”
“我給她自由,但我教她,永遠不要有辱家風”
“這一段,是書中非常精彩的一個片段”
“向教父維托柯里昂,來尋求幫助的棺材店老板包納薩拉,前幾句說著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米國人”
“后面他又強調了家風。。我還是一個老西西里人。。”
“等他講述完女兒的悲慘遭遇后,表示自己相信法律,法律卻寬恕了罪犯。”
“他不服,但沒有地方可以讓他繼續上訴,只好來找教父維托柯里昂主持公道。。”
“棺材店老板包納薩拉,曾經相信他所生活的米國,是一片可以安寧生活。”
“他相信米國司法系統,可以為他伸張正義”
“而米國,這片自由土地上的司法體系,卻辜負了他們”
“所以,當教父維托柯里昂問起你為什么報警怎么不先來找我。。的時候”
“教父與包納薩拉都很清楚,覺得自己是正經人的棺材店老板,從來都沒有把行走在法律邊緣的幫派大佬維托柯里昂,視為是可以信賴的人”
“他要不是遇到了不公正的遭遇,心懷不平,絕不會上門向教父祈求幫助”
“而教父維托柯里昂呢”
“他對于棺材店老板的遭遇,完全同情不起來”
“一邊是米國的司法系統,一邊是意大利人的家鄉勢力,棺材店老板選擇了前者,遭遇不公、碰得滿臉鮮血后,才想起了教父。。”
“維托柯里昂,對棺材店老板包納薩拉這種忘了自己家鄉,認為自己已經是米國人的移民老鄉,非常的憤怒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