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選擇獨居的方式,讓自己默默承受噩夢的侵襲”
“但獨居也是可怕的。。”
“有關戰爭的噩夢,以超過10倍的威力在每個夜晚折磨著他。”
“湯姆曾試圖讓自己保持忙碌的工作、喝酒,甚至是嗑藥來抵御噩夢的侵襲。。”
“可他最終只能離開家,獨自搬到汽車旅館臨時居住,以確保自己被噩夢折磨快變成瘋子時,不會傷到家人和孩子們。。”
大衛把嘴角的枯黃草棍拿開,舉起它望向天空,聲音低沉的繼續說道。
“一直追著湯姆的噩夢,在我咨詢過幾位心理學專家之后,他們認為是一種名為創傷性應激障礙的心理疾病,簡稱tsd。”
“在創傷發生后,人們可能會被那些殘忍而不堪的記憶縈繞著。”
“許多人可能無法理解真正發生了什么,只是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持續侵襲著自己的頭腦。”
“他們也可能無法像湯姆那樣,保留下清晰的創傷記憶,以至于更無法向醫生或家人們述說出來。。”
“這些創傷性記憶沒有得到適應性處理,就會讓人們在看待世界和他人的方式上產生負性影響。”
“隨后,那些創傷性體驗的內心象征或跡象不斷地觸發,與人們首次經歷創傷時一樣強烈的視覺、聽覺、味覺、思維、身體感覺生理或情緒上的重復體驗,導致了tsd癥狀的不斷重復出現。”
“直到它把人折磨到無法忍受的程度。。”
大衛把手里的草棍,放在胸口處,對依舊站在原地的艾達,招招手。
“如果你還想繼續聽下去,就過來坐吧。”
“你離的太遠,我會很累。。”
艾達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曲棍球棒,又飛快的轉頭看了一眼面帶關切站在遠處,不停觀望的哥哥們。
她猶豫了片刻,沒有向前,而是原地蹲下來打開了摩托車頭盔的面罩。
大衛看到她的動作,感覺很有趣的攤開手,笑道。
“你和我的距離,又減少了幾十英寸”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啊對吧”
“。。”艾達用雙臂環住膝蓋,眨著眼望向大衛,沒說話。
大衛也不惱怒她的表現,繼續按照自己的“劇本”,說道。
“你可能會很不理解,我為何要跟你說湯姆的故事。”
“剛才,你聽到的只是故事前半段,還有后半段我對湯姆說的話,它才是故事的重點”
“我聽完了關于他的故事之后,在去年萬圣節時又找到他,說出了我的一些個人見解。”
“其實在我看來,所有被心理學定義為障礙的病癥,都可以用精神或心理痛苦來簡單概括”
“被人們廣泛認可的六中基本情緒,是悲傷、快樂、恐懼、憤怒、驚訝和厭惡。。”
“它們當中,能令人感到愉悅的只有快樂,剩余的五種基本情緒都會令人感到不同程度的痛苦。。”
“而這些情緒,一直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從未離開過”
“比如我在上七年級的時候,如果沒有為了發泄打破鄰居家的所有玻璃,也不會讓媽媽和她最好的朋友,成了陌生人。。”
“如果我提醒一下女同學麗娜,告訴她。。她的男朋友是個毫無責任感的混球,她也不會高中剛剛畢業就成了單親媽媽,讓自己陷入困境。。”
“如果,我能勇敢一點,告訴老師他們家丟失的牛奶和報紙,都是他的小兒子故意偷偷藏起來的。。他也不會與人打架,傷了一只眼睛。。”
“如果,我在酒吧工作時早一些提醒艾什莉,讓她小心某些人積蓄已久的惡意。。她也不會被流浪漢,從一個腐臭的垃圾箱里找到。。”
大衛握緊了拳頭,似乎是想“打破”這些如果一樣,用力錘了幾下毯子,嘆道。
“現實,從沒有未卜先知或提前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