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夜
曼哈頓,42街野火酒吧。
昨天剛剛跟著大衛來過酒吧的喬斯亞倫,此時坐在昨天自己坐過的老位置上,目光掃過他特意召集來六位師弟,語氣平淡、聲音平穩的說道。
“我今天向學校遞交了辭職信。”
“。。”
“你。。”
“今天”大塊頭迪普克里斯蒂安森,驚訝的放下酒杯,問道。
“你今天回波士頓了”
“嗯”
“你為什么辭職啊”
“上個月你不是還說。。”
“呵呵”喬斯亞倫,向幾人擺擺手,目光看向年齡最小的紐約人佐德希門尼斯,又看了一眼荷蘭人切斯特、厚眼鏡曼弗雷德,低聲說道。
“畢業離開學校最晚的佐德,也有三年多了。。”
“你們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迪普也和我一樣成了孩子的父親。。”
“這些年,我一直在學校里負責校友捐款工作,聽到的、看到的要遠比你們多得多”
“切斯特,和你同期的那位喜歡四處彈吉他撩女孩兒的同學,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他的外號就叫臭吉他,我的室友還跟他打過一架。。”留著棕黑色卷發的切斯特,被喬斯提出的這個問題,瞬間帶回了自己的記憶里。
喬斯深吸一口氣,嘴角已經沒了笑意,看著切斯特用遺憾的語氣說道。
“他死了。”
“hat”
“是的,我在去年無意間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和朋友們出去玩兒,和另外一伙人產生爭執后被打進醫院,堅持了兩個多月后不治身亡。”
“。。”切斯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喬斯亞倫,看向意大利裔師弟貝尼托艾則孜,說道。
“你的那位西班牙裔室友,前幾年畢業后就結婚了。”
“但他在去年與妻子離婚后,沒能拿到孩子的撫養權,又因酗酒和打架丟掉了工作。。”
“我最后一次聯系到他的家人得知,他開始吸毒了。。”
“。。”貝尼托眨著大大的黑眼睛,無比驚愕的看著喬斯,語塞了。
在喬斯連續說出兩件“人間慘劇”之后,讓剩余幾人都沉默的望著他。
喬斯也沒有“辜負”他們的安靜等待,目光看向大塊頭迪普,說道。
“為你做婚禮伴郎的那個亞瑟小子,跟著女友去了法國巴黎,進入了一間商業銀行工作。”
“后來,他又跳槽去了一家保險公司,因一起騙保案麻煩纏身。。”
“他。。進監獄了”大塊頭迪普,有些結巴的追問道。
“據我所知,暫時沒有。”
“但他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工作保不住了,女友可能也會離他而去。。”
喬斯看了一眼低頭沉默的大塊頭迪普,向幾位師弟輕輕搖頭,感嘆道。
“如今,我們這些人還能坐在這里喝酒閑聊,談論同學和校友的不幸遭遇,感嘆世事無常,已屬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