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衛拉住崔瑩瑩的手,瞇起眼睛望向半島酒店,想起了那個遠在倫敦,不知在忙什么的杰拉爾。。
“我們走吧,他們應該快等不及了。”
“周先生,謝謝你為我做的介紹”
“如果您對現在的工作或收入不滿意的話,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份更好的。。”
周禮文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沒有急切的立刻開口答應下來,只是微微躬身目送著大衛三人走進了酒店。
約半個小時后,深水埗。
周禮文把車停在路旁,按照“老情人”丁佩珊留下的地址,走進一棟老舊公寓樓內。
等到他坐在丁佩珊的家里,仔細打量一圈室內的情況之后,心里又泛起了一股酸澀感。
不過現在似乎對一切都已經“看淡”的丁佩珊,在與他聊天的時候并沒有露出任何尷尬或不甘,面色平靜的吩咐了一聲養女阮小玲泡茶待客,問道。
“你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我燒的菜了。。”
“等會兒,我讓小玲去買一些你最愛吃的,中午。。”
“不用了”周禮文看了一眼的阮小玲走進的房間,躊躇幾秒后,直接說道。
“我這次過來,是想給小玲介紹一個機會”
“機會”丁佩珊有些疑惑,從小學戲的阮小玲能有什么機會
她看向周禮文的目光慢慢轉冷,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剛要開口直接拒絕,周禮文連忙舉起右手解釋道。
“上次我們偶遇的時候,我就發現小玲在唱戲的時候,眼睛一直悄悄瞄著那位。。貴客”
“珊珊”
“小玲已經長大了”
“你還想把她留在身邊多久還能照顧她多久”
“我想你也是心里非常清楚,傳統粵劇在如今的香江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穿洋裝、帶洋表,去夜總會喝酒,去迪斯科舞廳跳舞,去電影院看電影,去咖啡廳喝咖啡。。”
“已經沒人再喜歡看戲聽戲了,也沒有人愿意像從前一樣刻苦學戲,夢想站在戲臺上,獲得滿堂喝彩了。。”
“小玲呢”
“你還想讓她跟著你在街頭賣藝,勉強糊口嗎”
“你難道就沒有問過她自己的想法嗎”
“她到底還愿不愿意堅持著。。繼續唱戲,繼續眼睜睜看著同齡人們過著豐富多彩的生活,卻只能陪在你身邊”
周禮文的這番話,讓丁佩珊感到非常“刺耳”,卻又無法開口反駁。
養女阮小玲,是她一手帶大了。
這個命苦的孩子從小就非常懂事,學戲非常刻苦,從不會惹人生厭,卻也養成了非常內向的性格,即便是與相依為命的丁佩珊,也很少說出心里話。。
所以丁佩珊在面對周禮文的“責問”時,一時間感覺自己無法回答,眉頭緊縮著陷入了思考。
周禮文在剛才說話時,一直悄悄關注著阮小玲房間的動靜。
他在丁佩珊陷入沉默后,故意提高了一些聲音,喊道“小玲啊,我知道你在聽。”
“你是佩珊的孩子,也是我的晚輩。”
“我女兒今年才十四歲,如果她能像你一樣大,像你一樣懂事、漂亮,可能這次就輪不到你了。。”
“而且,我這次過來說這件事,其實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因為我不想再看著佩珊受苦,也不想再讓你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有病,卻無能為力。。”
“你夠了”丁佩珊聽到周禮文竟然用她的病,來“道德綁架”阮小玲,瞬間暴怒著厲聲喊道。
“你走這里不歡迎你”
“。。”周禮文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沒有去看丁佩珊的臉色,而是在走到門口處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佩珊”
“以前我沒有害過你,現在更不會害小玲”
“如果你真的想讓小玲不再跟你受苦,就聽我一句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