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西裝,身形瘦小,眼睛卻光芒四射的馬爾科姆·鮑德里奇,嘴角帶笑的點點頭,表示了回應。
穿著一件普通夾克衫,臉長頭發少的艾瑞克·沃爾艾姆斯,絲毫沒有隱藏自己強烈的好奇,對大衛笑問道。
“你是巴特萊教授最新手下的學生?”
“是的。”
“你沒上過大學?只是高中畢業?”
“額。。是啊。”大衛咧開嘴攤開手,聳聳肩道。
“我上學時偏科很嚴重,連續考了兩次也沒能考上大學。。”
“所以,我在高中畢業后直接去了紐約工作。。”
“在酒吧里當酒保?”
“是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巴特萊教授為什么會收你做學生呢?”
“額。。可能。。是他認為我是這方面的天才吧。。”
“哇哦~哈哈哈!”艾瑞克看著渾身都散發著強烈自信的大衛,對身旁的兩位老友笑道。
“這小子很有趣啊~你們怎么看?”
“馬爾科姆,你還要不要再考考他了?”
“不用。”被老友點名的馬爾科姆緩緩搖頭,掃了一眼坐在大衛身旁的萊斯利和麗芙琳,見他們兩人臉上都露出一副等著“看戲”的表情,目光微動,對大衛問道。
“你可以和我們說說,你跟著巴特萊教授都學到了什么嗎?”
“當然。”
大衛歪頭看了一眼“損友”萊斯利,借著與他用眼神“交換情報”的短暫時間,心里快速盤算了一遍,笑道。
“我可能要占用大家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可以嗎?”
“嗯。”老切羅夫主動發聲,笑瞇瞇的看著大衛點點頭,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擺出了“認真聽講”的態度。
“ok!”大衛見今天的主要賓客發話了,索性放下了心里的猜測,語氣輕松的道。
“我的導師告訴我,在澳大利亞黑天鵝被發現之前,所有的歐洲人都確信天鵝全部是白色的,不可能有黑色天鵝。。”
“這是一個牢不可破的信念,因為它似乎在人們的經驗中得到了證實。”
“而對于一些鳥類學家,以及非常關心鳥類顏色的其他人來說,看見第一只黑天鵝大概是一種有趣的驚奇體驗,但這還不是在澳大利亞發現黑天鵝的重要性之所在。”
“可僅僅一次觀察,就可以顛覆人們通過上千年來,對白天鵝的數百萬次確定性觀察所產生的結論了。。嗎?”
“我覺得黑天鵝的存在,恰好說明了我們通過觀察或經驗獲得的知識,具有嚴重的局限性和脆弱性。”
“所以,我決定借用黑天鵝,來描述一些具有類似特點的重大事件。。”
“而且我還為黑天鵝時間,特意設定了三個必須滿足的特點”
“首先,它必須具有意外性,即它在通常的預期之外,也就是說沒有任何能夠確定它發生的可能性的證據。”
“其次,它會對某個國家或某個領域,產生一些很極端的影響。。”
“再次,雖然它具有意外性,但人的本性促使我們在事后為它的發生編造理由,并且使它變得可解釋和可預測。”
“比如,前幾天剛發生的三里島核電站泄漏事故,就是一起典型的黑天鵝事件。”
“這幾天,不管這起事故的責任方在媒體上如何解釋,都很難平復普通民眾對于核電站安全問題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