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79年3月27日,星期二。
紐約。
在令人記憶深刻的復活節之后,混亂的紐約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晨光中,曼哈頓下城金融區附近的路口,來來往往的上班族腳步匆匆。
大衛的秘書瑪姬·比安奇,手里拎著一個剛買的da平價商店早餐袋,快步走入華爾街,進入了摩根史丹利大樓。
約十分鐘后,四層。
瑪姬與電梯里偶遇的幾名同事微笑著開了幾句玩笑,剛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一名“熟人”,正在等自己。
“早安,比安奇小姐。”
“你也早啊。”
“這些都是今天要給我的嗎?”
“是的。”
“那。。我可以請你幫忙搬進去嗎?”
“當然。”
“ok~請跟我來吧。”瑪姬先一步走進公司的辦公區,指著自己的位置輕嘆道。
而這名花匠先生派來的小伙子,面帶微笑的拎起兩個超大號公文包,快步跟了上去。
又過了一刻鐘。
瑪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露苦惱的看著兩個超大號公文包,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瑪姬?你在干嘛?”
“嗨~穆!”
“老板又讓人送來了這些資料,我正要把它們整理好。”
“呵呵”
手里拿著一杯熱咖啡的穆·布蘭德斯,笑著走到瑪姬對面坐下來,在看到她從公文包里拿出來的幾份文件后,瞇著眼睛道。
“你也收到老板的復活節日賀卡,和禮物了吧?”
“嗯。”
“他在給我的賀卡里面,特意提到了一個很少見的詞兒,disechatt。”
“。。?什么?”瑪姬手上的動作對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布蘭德斯先生,問道。
“我說disechatt(祛魅),它出自disechattoftheworld(世界的祛魅),是著名社會學家馬克思·韋伯在其著作《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論述提到的詞匯。”
“這個詞,如果你不是專門學習過社會學,或者閱讀過相關書籍,平常很難接觸到它。。”
“哦~這些都是老板告訴你的嗎?他為什么會提起這個詞啊?”瑪姬聽完后,感覺有點怪的默默把這個詞記住,又問道。
穆·布蘭德斯神態隨意的抿了一口咖啡,蹺起二郎腿,笑呵呵答道。
“他只是在賀卡上提到了這個詞,希望我有空的時候可以自己去查找它的釋義。”
“我也是在前天晚上無事的時候,想起一位老朋友曾經拿到過社會學碩士學位,就給他打電話聊起了它。”
“然后,我那位朋友在電話里告訴我,馬克思·韋伯與著名思想家卡爾·馬克思,還有埃米爾·杜爾凱姆,他們在社會學界被人們并稱為,社會學的三大奠基人。”
“這位馬克思·韋伯先生,不僅在社會學界貢獻突出,還與弗雷德里克·溫斯洛·泰勒和亨利·法約爾處于同一時期,對古典管理理論的確立作出杰出貢獻,是公共行政學的創始人之一,被后世稱為組織理論之父。”
“1904年出版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是他畢生最知名的著作,也是他在世時唯一正式出版成書的著作。”
“disechattoftheworld(世界的祛魅)出自這本書,學者們對它的釋義,根據各自不同的理解有很多種”
“比如,世界的解咒,世界除魅和世界的覺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