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那個愛德華·戴克,把他也一起喊回來。
“好的,先生。”萊恩瞄了一眼卡內斯手邊的電話,站起身飛快走了。
。。。
約兩個小時后。
萊恩、巴提內、比爾·古瑟蘭和愛德華·戴克,四人分別搬來了椅子,圍坐在卡內斯和電話旁邊,終于結束了與遠在太平洋另一端的通話。
卡內斯感覺頭腦發脹的重新躺倒在沙發,一邊努力消化著剛才的通話內容,一邊向巴提內和愛德華·戴克問道。
“剛才最近幾年,香江的地下外匯交易很活躍嗎?”
“是的!”巴提內聽到卡內斯的提問,歪頭看了一眼保持著沉默的戴克先生,輕聲道。
“自從香江政府決定放開黃金交易管制,執行浮動匯率制以后,它很快成了國際貿易商們最青睞的資金中轉站。。”
“因為大家知道,英國政府對其本國銀行業的監管力度很低,對香江銀的行業和金融投資行業的監管,更是幾乎等于沒有。。”
“所以從74年8月開始,許多島國銀行開始大規模入駐香江,讓其國內企業與各國貿易中賺到的外匯資金,有了一個更好的流通匯兌平臺。。”
“我有一個朋友,他是瑞士某家銀行在香江分行的審計部負責人。。”
“77年1月,他返回瑞士與家人共度新年后,聯系到我,想和我一起坐飛機返回香江。。”
“于是我們兩人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轉乘同一架飛機,在旅途中不僅交流了各自的工作,還在無意中聊到了一次投資機會。。”
巴提內說到這里,偏頭掃了一眼萊恩和比爾,對兩人仍然埋頭看著“筆記”的樣子,心里覺得有點怪怪的,繼續說道。
“我們兩人在香江下飛機后,他就建議我把所有在香江的資產和現金都兌換成瑞士法郎,等到匯率大幅波動之后,再尋機賣出。。”
“我當時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和妻子簡單商量之后,找他幫忙把所有港幣存款都換成了瑞士法郎。。”
“結果在一年后的78年2月初,他專門找到我說,按照最新的瑞士法郎1249港幣匯率,我賺了30左右。”
“30?”
“是的。”
“你在77年兌換瑞士法郎的時候,匯率是多少?”比爾突然抬頭看向巴提內,皺眉追問道。
“那時的匯率,應該是瑞士法郎1186港幣左右。”
“249186063?確實是30多。。”
“后來呢?去年國際外匯市場的波動幅度很大,你投資了嗎?”
“投了。。”巴提內面帶微笑的聳聳肩道。
“去年2月,我把存款都換成港幣之后,我妻子覺得應該把它們再換成米元存進銀行里。。”
“可我在打電話咨詢朋友的時候,他說先不急,可以再等等看,如果瑞士法郎的匯率能夠短期內完成調整,它極有可能會再升值一波。。”
“所以我在去年4月,按照他的建議,我又把港幣存款換成了瑞士法郎,當時的匯率是124左右。”
“等到去年10月初,我在與家人商量什么時候訂機票回歐洲的時候,我的朋友按照最新匯率瑞士法郎1324港幣,幫我把存款全都換回來了。”
“半年時間,我又在外匯市場賺了30左右。”
“很不錯的收益。”比爾把這些記下來之后,瞥了一眼陷入思考的卡內斯,轉頭又看向愛德華·戴克,問道。
“大衛剛才在電話里提到了,島國各大財團企業內部都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商業情報機構秘書室。”
“對于它,你了解多少?”
戴克先生聽到自己被提問,臉上帶著略顯驚訝的表情,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比爾:“這些島國企業內部的情報機構秘書室,是源于島國軍隊在二戰時期的參謀總部。。”
“二戰后,島國關東軍司令部參謀和大本營陸海軍參謀瀨島龍三,受邀出任了伊藤忠商社會長一職后,將這個組織也帶入了伊藤忠。。”
“隨后,三菱、三井、住友、安田、藤井和船越等商團和大家族,也紛紛開始從軍隊參謀部尋找合適的情報人員,建立自己的秘書室,專門負責收集商業情報和提供情報保護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