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日的毒口和往常一樣,并不是非常繁忙,有幾個小口的場子就空著,休假了。
沒等余列過多的猜測,蘿卜頭抬頭看了看四周,連忙對著余列低聲招呼“余哥兒,過來。”
余列跨步就過去,緊接著就聽見蘿卜頭說“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余列的目光微凝。他耐著性子,繼續的聽蘿卜頭小聲滴咕,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就在他休假閉關的這些時日,毒口中開始流傳起了他差點得罪了方老的事情,其刪刪減減的,人多口雜,也不知是誰最先說出來的。
但是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無非就是余列并不是方老的人,沒有靠山。
等到又過五六天,丹房中沒個反應,特別是方老那沒個吱聲,傳言更荒唐起來。又開始說余列是個借高利貸、賣身、賭性極大的人。
并說他當初之所以能來毒口當個小頭頭,就是因為當初撒了謊,只是方老大人有大量,沒有計較罷了。
蘿卜頭滴咕的時候,老胡也是跑到余列的身邊,給余列支招“頭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得趕緊的找那方老疏通疏通,好歹證實了你認識方老。否則啊,小心背后有人對付你”
余列聞言,神色如常,他似笑非笑的說“有人要對付我我不過一個毒口的小頭頭,區區道童,有什么資格值得被惦記”
其實蘿卜頭和老胡一說,余列立刻就知道,背后出手的那人多半就是毒口的大頭頭杜量。
因為余列加入丹房這么久的時間了,在丹房毒口中一直低調做人。若非那杜量摻和到了高利的事情中,余列連一個敵人都不會有。
并且他也一時想不通,自己又沒有對杜量流露出半點的敵意,此人為何平靜了半個月后,就趁著他閉關休假的時間,開始對付起他了。
其應是在用傳言,試探余列在丹房或鎮子中是否還有靠山。
而余列環顧周遭,頓時知道蘿卜頭等人是被自己連累了。
一連十多天,都沒有一個中位道童以上的人在丹房中為他撐腰,那杜量認為余列無甚來頭,開始真正的對付余列了。
就在余列和蘿卜頭等人滴咕時,忽然有聲音在他的背后響起來
“喲,這人是誰呀來毒口作甚,閑人免進”
余列眉頭一皺,他循聲看過去,發現并不是杜量,而只是一個他隱隱有些眼熟,但是又記不清相貌的人,生得是圓臉小眼,看上去不是大氣之人。
蘿卜頭當即介紹說“是、是余頭兒回來了。”
來人瞥了余列一眼,當即嚷嚷“唔原來這戴帽子的,就是余頭兒。”
因為蛻變的緣故,余列近期渾身無毛。好在他血氣旺盛,在家學習丹法的幾日,眉毛就已經長齊全了。只是頭上還僅僅是發茬,近乎于光頭,因此出門就戴了頂帽子。
圓臉的人嚷嚷一句,又陰陽怪氣說“怎么還叫余頭兒呢曠工這么多日子,還能當頭兒么咱們小口最近的任務又多又重,全是魚獲,也不曾見他過來幫忙啊。”
余列低頭在自己的桉板上一瞧,才發現自己放在上面的一些東西已經被清理走了,換上了其他人的雜物。
那圓臉道童渾不在意的擠過來,拿起桉板上的一個茶壺,有滋有味的就吮吸起來,并指著一個角落的的桉板
“姓余的,現在這里,我才是頭兒,你先去那里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