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見臺上的杜量和余列一拱手,先由杜量伸手一指場中某物,便立刻有道童走過去,將藥材端起兩份。
接著又是余列伸手,指示一物。
如此輪流,他們各自選取了一批需要拔毒的藥材,擺放在桉板上。
旁人可以明顯看見,杜量選取的主要是一種名為“麝香白臭鼬”的獸類,而余列選取的則是各種各樣的魚獲,并以最常見的黑蛇靈魚為主。
按照兩人選取的材料先后,他們需要依次完成,可以有所廢棄和跳過,但是都會被一一記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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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有道童持著一方手鑼,走到場中,哐哐的敲響“恭請二位頭頭拔毒去惡,以作榜樣咯”
立刻有人鼓噪“杜頭威武給這小白臉瞧瞧”
也有蘿卜頭等人在給余列打氣支招“余頭兒,寧穩不急。”
但手鑼的聲音一響,余列和杜量當即就低下頭,伏身在桉板上,開始了利索動作。
他們分別鑒骨、拔毛、去臟并有手持記錄冊子的毒口道童,站在兩人的旁邊寫寫畫畫。
場中,一個是打理了毒口數年的毒口大頭頭,另一個是新晉卻又潛力不俗的毒口小頭頭,一起動手,場面頓時顯得十分利索。
最起碼的,其他口子過來看戲的道童,短時間都被唬住了。
他們只見杜量取過刀子一割,然后用手一撕,毒物的獸皮就被剝了下來。其接著手腕又一剜,就割下個腥臭撲鼻有異味的東西,置入盤中。
整個動作,稱得上是行云流水。
不超過百息功夫,一整頭麝香白臭鼬,就被杜量精致的擺放在一方瓷盤上,成果頗具美感。
完成了第一件毒物,杜量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他有些自傲的抬眼,環顧四周。
旁人只知道他身為毒口大頭頭,不必親自上手,但是杜量還是暗暗下過苦功夫的。
各種拔毒去惡的手藝,他都掌握了,再輔左以他中位的境界,杜量自信自己拔毒的效率,在毒口中屬于前列。
瞥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動手的余列,杜量口中發出輕笑聲,似乎好心的交代
“余哥兒,此物你不甚熟悉,得緩著點,否則廢棄過五具藥材,你可就當場淘汰出局了。”
但是余列繼續低著頭,壓根沒有理會杜量,這讓杜量臉上故意做出的笑容僵住。
杜量只得心中冷哼,取過第二件魚獲藥材,開始炮制。
魚獲并非杜量擅長的,對方那本是行云流水的動作,頓時慢下來,且慢了不止一點半點,只是并沒有當場廢掉。
而余列這邊。
余列對麝香白臭鼬不甚熟悉,但幾個月中也接觸過,他一番細細的剖解,也是將其切割完畢,擺在了瓷盤中。
余列微松一口氣。
可在圍觀的道童的中,當即有人搖頭“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這拔毒手藝,似乎一眼就可以分明啊。”
但也有毒口的道童回應“且再看下去”
余列解決完第一件獸藥,他隨手就取過一尾黑蛇魚,手中尖刀輕輕一點,絲滑的在魚身上轉來轉去。
僅有哧熘的聲音響起,讓近處的道童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