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的目光陡然之間變得火熱,他霍然起身,用手拍打丹爐,將蓋子給震動開,自行就跳入到了丹爐里面。
一塊地火精晶,已經事先被他置入在了丹爐的下層,隨時都可以誕生地火之焰。
嗡嗡
丹爐震動,靈氣匯聚。
只見余列赤身盤坐在丹爐中,口中低聲一喝“燃火”
噗他的話聲一落,一股火苗就從丹爐底部升騰而起,并且一口氣的灼燒到了丹爐的上部,距離余列肉身僅僅數寸。
如此勐烈和近距離的地火,若是換作尋常的道徒,即便對方也是火法大成了,懂得御火,但并不代表他們的肉身就可以承受。
而余列事先就經歷過地火煉體,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地火,僅僅是讓他感受到了灼熱而已。
并且就是這一股灼熱,轟的就引動了余列體內的火元之氣。
一縷縷原本平靜的元氣,從他的頭頂靈臺中勐烈下降,急促沖擊他的丹田四肢,使得余列口中忍不住的發出了咯吱的聲音。
這是外有地火,內有火元之氣,內外交加,讓余列的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放置在了烤爐中。一時間痛苦來襲,讓他不由的咬緊了牙關,牙齒咯吱出聲。
如此情況,讓余列想起了從前完成銅筋鐵骨蛻變時的場景。
當是他還只是需要扒開皮膜,而現在在火元之氣的加持下,簡直就像是他破開了腹部,塞入了火炭一般,劇痛更甚。
其實利用火元之氣蛻變軀體,并不是一定要如此,余列也可以利用時間,好生的打磨,將火元之氣緩緩的引導到肌體的各個位置。
少則七日,多則一個月,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功成。
但可惜的是,余列現在并不是在道城中,而是在異域世界,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緩緩的進行。否則一旦屋外的考核出現了變故,而他卻還在突破中,那可就糟糕了。
特別是除了煉化火元之氣外,他還要再煉制避水藥丸,進行一番水性質變。后者水性他不甚熟悉,估計到時候花費的時間還會比前者更多。
丹爐中,余列面色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頗是猙獰。
好在在渡過了初期的痛苦后,他體內的火元之氣沿著經絡,均勻的流淌在五臟六腑中,除了帶來痛苦之外,也帶來了巨大的生機和元氣。
脆弱的臟腑,在此種元氣中,不斷的重生和堅韌,朝著非同尋常的方向演變而去。
足足一日一夜,余列一口靈液都沒有喝、一顆丹藥也沒有嗑,他全靠著自身的積累,細致入微的操控著火元之氣,竭力鍛造肉身,將自身當做是一顆丹藥在烹煮。
他準備和心力都沒有白費,一日一夜過去,余列就渾身冒出紅光,面色也是變得安詳,徹底適應了蛻變。
同時他的五臟六腑,也是在此過過程中也逐漸達到了可以飲用銅汁巖漿的地步,遠遠超過吞金服玉之程度。
又是耐心的打磨了半日,確認體內沒有什么異樣后,余列將眼睛睜開,琢磨著該將那靈鱷的精魂掏出來烹煉了。
但是他還沒有起身,低頭琢磨,腦中跳出了一個念頭
“何必要將火變和水變,徹底的分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