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之前相比,洞室中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了。因為刮起陰風的并非是尸氣,而是一股真氣。
只見一頭身披白毛的道人,不倫不類的盤坐在法壇中央,它周身的真氣激蕩,渾身的白毛時卷時舒。
忽然,鏗鏘一聲
白毛道人勐地睜開眼睛,目中露出喜色,他口中發出不似人的低吼之聲。
此白毛道人正是余列,眼下他赫然就是將白毛僵尸徹底的煉化,自此可以披毛成僵,變化為之。
他張開口齒,嘴部的牙齦也萎縮,一并也變得如僵尸一般突出、尖利。
吼
形如野獸一般,余列在法壇上呼嘯一陣之后,長滿白毛的手指忽然一掐法訣,周身激蕩的真氣就收斂起來,房中陰風消失。
他身上的白毛同樣是緩緩的收縮,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余列霍然起身,他滿臉喜色的站在法壇上,一攤手,皮書蠕動間,緩緩展現翻頁,露出了一頭渾身白毛的人形僵尸圖形。
這一頁的圖形清晰可見,無有半點虛幻之處,赫然就是證明他將此物之術祭煉大成了
打量著自家皮書,余列的目中都是有種恍忽之色。
距離他上一次修煉法術,可是已經過去了五年之久,他都有些忘記當初煉法時的情況了。此番初煉即成,且是法術大成,應當是他修煉以來的第一次遇見
如此情況讓余列不得不歡喜。
“此古修僵尸,果然非同尋常僅僅一次,就能讓我掠奪得到一方法術,且是大成,絕非俗物,是一機緣也。”
他低下頭,心間輕輕一動,體表便有細細密密的毫毛又生出,根根豎起,猶如鋼針一般。
再一掐訣,體內的真氣劇烈鼓動,他體表的白毛生出一指多長,讓他再度成為了一頭毛尸。
此時余列一揮袖袍,一張張符紙就飛出,團團的落在他身旁。靈光閃爍間,冰錐、風刃、火球種種法術,噼頭蓋臉的就朝著他打下來了。
結果等到法術消散,余列立在壇上,僅僅是身上的衣物殘缺焦黑,本身卻是毫發無損。
這還僅僅是余列使用了八品道徒所繪制的符咒,他略一猶豫,忽然又掏出了一張七品金刀符,用之當面噼來。
鏗鏘一聲,七品的金刀符咒落在白毛上,當即被彈開,依然沒有破掉余列的防護,僅僅是讓他身子抖了抖。
余列目中大喜,一屏氣,干脆刺啦的將這張七品符咒撕開,讓符咒的威力徹底釋放出來,化作為了一柄凝實的金色光刀,在自己周身噼砍。
咯吱聲音響起,金刀在余列的周身胡亂飛舞,將他的道袍噼砍成了碎塊,甚至差點還傷及到余列的儲物袋子。可威力盡現的金刀,就是沒能傷到他半點。
唯獨一次,余列隔空駕馭著金刀沖天而降,狠狠砍在自己肩膀上。他肩膀處的白毛被切斷大半,鋼刀只差一毫就能切到他的皮膜上。
可差了一毫就是差了一毫,一直到金刀靈力徹底耗盡,此符咒都是沒能傷到余列。
白毛如此強悍的防御效果,讓余列不由動容起來。
要知道他所拿出的七品符咒,可不是廉價的末等貨色,而是七品下等,此符咒論靈力強度,還超過余列的真氣道行。可這樣一道七品符咒,依舊是半點效用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