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機靈的追上前,尾隨那鬼神身上,也是撲入了陣法之中。
在他撲入的剎那,同樣是有陣法和一道神識掃視而過,辨認他身上的氣機,好在皮書的偽裝、酒蟲的斂息都是上等,果真成功的讓他混入了進去。
一入城隍府。
余列就瞧見了一座偌大的毛臉神只,盤坐石廟上方,其面上閃爍著金光,它用莫大的法力支撐著陣法,威勢如山,讓城隍府邸中的人神種種,都是對其心生頂禮膜拜之意。
余列也是如此,不過他目中冷光一閃,就恢復了清醒,轉而眼珠子左右四顧,打量城隍府中的布置。
只見一個個廟祝,已經是面色憤慨的從間間石廟中走出,值守在了城隍府的四角,他們各自主持陣法,怒斥著陣法外面的桂葉落等人。
“好個黑烏鴉,道庭走狗。我羅邦城乃是緬州麾下,爾等有何資格踏入此地”
“嗟乎此等跋扈之輩,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擄掠我城,還想拷我城隍府上下”
群起的罵聲中,那毛臉神只的神識也在涌動。
它將神識覆蓋在了城隍府的每一個角落,不少鬼神剛一從外面回歸,就被發下了任務,各自奔向了應該去的方位。
剛才領著余列前來的鬼神,便是如此。
很快,一股神識也落在了余列的耳邊。
正當余列以為那城隍也要給自己發放值守任務時,對方卻是在他的耳邊輕嘆一聲,道
“你這廝,竟然連金身都被打碎了,看來巡查司此番果然是來者不善,無法善了。”
城隍頓了頓,傳音“既無金身,你之神箓多半也受創,只剩妖身之力。正好,你便同其他幾個家伙,速速的銷毀庫房,免得要害東西落在了巡查司手中。”
吩咐完畢,那城隍的神識就迅速掠過了余列,奔向下一個回歸的鬼神。
余列站在原地愣了愣,旋即心間就是大喜
“庫房這廝竟然是讓我去銷毀庫房這豈不是讓我進了米缸么。”
他當即拷問起攝魂符中的黃鼠狼魂魄,逼問對方庫房究竟在哪里。
等問清楚方位后,余列連忙就縮小黃皮子之身,變成了貓狗大小,在混亂的城隍廟中蹦跶,旋即就跳入了一座地下入口。
入口處位于城隍府神像之下,兩側都是金鐵墻壁,且刻畫著符文,靈光閃爍,凝實無比。
這地庫只有這一個出入口,若非余列眼下是喬裝打扮而來,那城隍也是急于應對外面的桂葉落等人,令庫房大開,余列決計找不到這里來。
他一路向下蹦跶,和數個進出庫房的鬼神擦過,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城隍府庫房里面。
結果剛一進來,余列的眼皮就微挑,目中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
因為在這地下庫房中,那些同樣被派遣到此的鬼神,一個個的拎著儲物口袋,將庫房中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先收進袋子中再說。
就連鋪在地面、墻壁上的靈磚,也是被一個鬼神給敲了下來,收入囊中。
對方瞧見余列的目光,臉上還露出討好的笑容“見過日游神。”
好在余列失望之色還沒有堆積太多,他敏銳的就發現庫房深處還有一個門戶。
此門戶無人進出,四周的鬼神對這門戶,還露出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這讓余列心中一動,他當即就蹦跶過去,小心翼翼的往內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