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聽見石仁玉求饒的聲音,他壓制著心中的驚喜,不動聲色道
“嘁關乎筑基丹成,你這家伙為了活命,謊扯得也太大了吧。”
石仁玉的魂魄落在丹爐中,見余列終于肯搭理他了,連忙呼道
“非也非也此事確實如此。否則的話,道煞之事關系重大,牽連甚多,若非和筑基相關,貧道怎會來摻和此事。”
余列見對方似乎當真不是在說謊,便言語“哦,既然如此,你便說道說道,與我一聽。”
可這時,石仁玉卻是又遲疑起來,猶猶豫豫的說“若是貧道說了,道友可否饒貧道一命,給我一條活路。”
這話讓余列目中冷意一閃。
如果這家伙說的是真的,道煞關乎筑基丹成,再加上道煞之事本就重大,連持在手中都是罪過,余列瘋了才會放對方一馬。
不過眼下這關頭,他若是一口回絕,石仁玉這廝也可能將情報死死的藏在肚子里面。
好在主動權是掌握在余列的手里面,他輕輕一笑
“想和我玩把戲既然如此,道友你且忍著點。”
話聲說完,余列一彈指,一點金焰就出現在他的指尖,然后跳躍進了丹爐之中。
下一刻,金焰纏身,魂魄被燒。
本就惶恐的石仁玉,魂魄劇烈的顫抖,生出了難以忍受的劇痛“啊啊啊饒命饒命”
這廝哭嚎著“此是何術,竟然能灼燒我之魂魄”
金焰專門克制魂魄,余列只需稍微控制點,就可以讓石仁玉的魂魄感受到極大的痛苦,這種痛苦是余列自身都難以長時間承受的。
彈入金焰后,余列便扣上了丹爐蓋子,將紫銅丹爐也揣回了袖子中,抬起頭,老神在在的望著城隍府那里的情況。
只見一道道靈光,繼續的在羅邦城的上空閃爍。
桂葉落等人和羅邦城隍的斗法時間,超乎了余列的預料。
他瞅看著,又是兩刻鐘過去,彼輩的斗法依舊是沒有結束,僅僅是環繞在雙方四周的道吏、鬼神們,又折損了不少。
不過余列細細一思索,發覺如此情況才是正常的。
就連八品道徒們遇上了差不多的對手,都可能打上個三天三夜,似桂葉落和羅邦城隍這等仙功道種、六品鬼神,雙方理論上能夠鏖戰的時間更長。
其間試探、追逐、廝殺每一環都不會輕易就結束。
就拿余列來說,即便他全力的消耗自家法力,他也是能夠鏖戰上一整個日夜,才會法力枯竭。
這也讓余列意識到,他之前和石仁玉在地庫中斗法,別看他所有的法術都被逼出來了,其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就獨自解決掉石仁玉這廝,已經是極為難得。
而對于石仁玉來說,其一身百多年的道行壓根沒有消耗多少,只來得及拿出一張六品符咒,就被余列克制落敗了,這點也是憋屈至極的。
羅邦城的角落處。
余列又默默的觀戰上數刻鐘后,他再次低下頭,將紫銅丹爐從袖子中拿出,輕輕彈開了蓋子。
啊啊啊啊
凄厲絕望的慘叫聲,猛地就從丹爐當中爆發。
石仁玉的狀態比之在攝魂符中的黃鼠狼魂魄還要凄慘,他不住的叫喊“我說我說,余兄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