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竹姓道吏所指的密道,又是和那拘靈怪相關,且就是位于魂怪的巢穴當中,其形成了瀑布一般的場景,正橫亙在眾人的跟前,密密麻麻,充塞天地。
依照竹姓道吏所說的,從此到三樓的方法,便是縱身躍入其中,被密密麻麻的拘靈怪裹挾著,飛至三樓。
“乖乖的”四團鬼火當中的孫道吏也是不由的顫聲
“在一樓時,還只是需要繞過這些拘靈怪,偷偷跑上來。現在就是非得直面這鬼東西了么。老竹二樓當真沒有繞開它們的小道”
竹姓道吏苦著臉,叫到“實不相瞞,此拘魂怪的源頭便是三樓,越往下越少,所以一樓才有繞開它們的可能。二樓是真個沒有啊,就算有,咱家也不知道。”
這廝猶豫著,提議“余兄,不如就依照桂道友所說,我等放棄試煉,離開此塔便是。”
余列瞥了對方一眼,卻是露出了譏笑之色。
竹姓道吏幾人不管是落在他余列的手中,還是落到那斗木獬的手中,都是難得一個好下場。與之相比,脫離陰魂塔,已經算是他們最好的結果了,畢竟只是錯失一次機會罷了,性命好歹還在。
可對于余列而言,此舉卻是不行。
這陰魂塔正是他熬煉陰神的大好機會,若是丟失,今后還不知道得在白巢中窩上多少年,才能陰神也筑基。而窩的時間越長,斗木獬對付他的機會可就越多。
思緒閃爍,余列目中一定,冷冷呼道
“我意已決,便從此地上三樓諸位不去也得去。”
幾個道吏的面色頓時苦了起來,其所化作的鬼火面色扭曲,哀嘆不已,但好歹還沒有絕望。
旁邊的桂葉落面色微驚,正當她想要出聲時,便收到了余列發來的傳音“桂道友勿慌,旁人通過此關隘,九死一生,但是我通過此地,卻是十拿九穩。”
女道目中閃過異色,忽地就想到了當初在沅朝世界當中,余列所展現出的手筆。
“此子究竟是得到了何種底蘊,區區靈人鬼類也就罷了,連拘靈怪也不被他放在眼里么”
她琢磨著余列的品行,又考慮到自己也不是沒有底牌,便重重的點頭,沒有質疑,而是喝道
“諾此番靠余兄保命了”
余列一點頭,甩動袖袍,騰蛇之霧再次將幾人籠罩,然后舉步往拘靈怪的巢穴中踏入。
嗚嗚嗚更是劇烈驚駭的鬼哭聲響起,讓騰蛇之霧中的桂葉落、竹姓道吏等人心驚不已。
但是就在他們所看不見的霧氣邊緣,余列的神識彌漫,將眾人團團包裹,釋放出了金光,猶如火焰一般在燃燒。
眾人所在,變成了一朵巨大的含苞待放的金花
滋滋聲,出現在拘靈怪的鬼哭聲當中,一頭一頭零散的拘靈怪撞上余列的神識,其不僅沒有將他的神識啃掉,反而像是蚊蠅被火焰灼燒一般,啪啪的發出了爆裂的聲音。
一點又一點的金燦燦的油液,從彼輩的鬼軀中飛濺而出,落在了“金花”四周。
有了這油液的添加,“金花”越發的嬌艷欲滴,火焰騰騰,其光澤烈度不僅沒有被一眾拘靈怪消耗降低,反而更上一層。
余列瞧見這一幕,重重舒了一口氣,徹底的放心下來。
他心間大喜“久聞拘靈怪詭異,連筑基道士也能死在其口中,今日一燒,它們還是鬼軀魂體,能燒出魂油嘛”
之前在一樓時,余列之所以不敢去碰一碰魂潮,便是擔心拘靈怪會燒不出魂油,或是魂油燒出后,會被其他拘靈怪給吞了。
如此一來,他便只能靠自己的真氣,去硬抗密密麻麻的拘靈怪,恐有力竭身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