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尋寶鼠捕捉之難度,他就熄滅了這個心思。
別說他這個筑基末位的小道士了,就算是讓那斗木獬、奎木狼、角木蛟三個家伙都上場,也僅僅是可能捉住筑基境界的野生尋寶鼠。
若不是手中有一只丹成鬼奴,余列想要靠自己抓住對方的機會,不足兩成。就這兩成,還已經是算上了他騰云駕霧之能了。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
余列的心情更是惴惴不安,都開始擔心自家的丹成鬼奴,會不會被那白鼠給帶到險地坑殺了。
忽然,他心中一動,猛地起身,緊盯著洞口。
只聽一陣吱吱嚶嚶的聲音,突然就在對方逃去的洞口中響了起來。
余列面色大喜,身子一閃,出現在了洞口處,然后伸手就去捉,手中緊緊的捏住了一根光滑的尾巴。
他狠狠的將之往外面一扯,一只肥碩的大號竹鼠就出現在他的手中,被他倒吊著,四只粉紅色的爪子還在不停的撲騰,口中發出“嚶嚶”的大叫聲,想要去咬余列。
余列瞧見對方口中的那白玉色澤的門牙時,眼神還是有點凝重的,但是當瞧見這廝壓根無法順著尾巴仰起來時,他便徹底放心下來了。
呼呼呼
丹成鬼奴也裹在了這廝的周身,干擾著它,讓它無法過于氣焰囂張。
于是那白鼠叫喚一陣子后,氣聲戛然而止,忽然四爪自然下垂,口中的粉紅舌頭都吐露,像是一只烤乳豬般,一動不動的倒吊在余列手中,裝死充愣。
余列瞧見此物的模樣,還真個擔心的探入神識,細細的感應了一番,生怕它被鬼奴給吸干玩死了。
結果讓他驚奇的是,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在他的神識當中,這小家伙仿佛不存在似的,身上氣息微乎其微。若是再稍微隔的遠一些,多個三四丈的,余列可以保證,他個人除非用肉眼看,否則絕對發現不了這家伙。
不過白竹鼠的如此特性,也讓余列心間松了口氣。
他戳了戳對方的肚皮,說道“休要再裝死了,你若是真死了,貧道便剝了你的皮,正好用來祭煉法術,方便貧道隱匿于他人的神識之中。”
話音一落,一陣嚶嚶嚶的叫聲頓時就在山體中響起來。
竹鼠那緊閉的眼皮猛睜開,它居然并不是瞇縫眼,眼睛還挺大的,正淚眼婆娑的,也不去反抗撕咬余列了,而是兩只爪子搭在一塊兒,不停的朝著余列拱手作揖,吱吱嚶嚶的叫出聲。
余列雖然不懂獸語,但是一聽聲音,便知道這家伙在求饒告罪。
竹鼠還伸手朝著山體中一座座玉山礦石指點,作揖不斷,似乎是想要拿這些家底兒,當做買命錢。
余列瞧著此物,越發的覺得這廝蠢笨嬌憨了,他桀桀笑著
“嘿、你在想什么,不論放與不放,你這滿屋的家底兒,不都是貧道的嗎”
說完這一句話后,余列不再和竹鼠言語一個字,他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張張封禁符咒,啪啪的就貼在了竹鼠身上,將其腦袋、四肢、尾巴,門牙統統貼上。
因為此等生靈著實是神異,余列貼完后還不放心,又取出平時布陣用的陣旗,將這家伙裹起來,纏成了木乃伊似的,然后方才將它收入了靈寵袋中,和沉睡中的鴉八作伴。
這時,余列方才重重的松了口氣。
由不得他不謹慎,實在是剛才神識和鬼奴交流的剎那,他發現白竹鼠不僅能躲會藏,其開溜的速度也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