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你既然喜歡吞食生機,那么便多多吞食一些,撐死你”
梟
原本只是在靜靜呼吸火煞的火鴉虛影,它陡然就震動羽翼,從紫銅巨棺上振翅飛離,其盤旋在巖漿湖泊的上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從外圍飛撲到了紫銅巨棺上,其鳥喙狠狠的啄入了紫銅巨棺里面。
無需那棺中人自行吸食,火鴉身上的火焰,齊齊的涌入到了那巨棺的縫隙中,狠狠的灼燒對方。
這一幕落在余列兩人的眼中,讓他們是大喜過望。
原本兩人所計劃的,是撬動陣法,然后讓火鴉掉過頭,刨開巨棺,就算刨不開,也得隔著棺材,將棺中人重創一番。
結果沒想到,那廝自己就打開了外層的棺槨,且還覬覦火鴉身上的生氣,想要吞食煉化。
這一舉動,正中了余列兩人的下懷,讓他們能夠以火鴉為手段,讓棺中人引火燒身
果然,隨著更加龐大的生氣涌入那口巨棺中,且生氣中所摻雜的火焰,還是余列的死焰,最善于克制天下間的陰邪死氣。
那棺中人的遭遇如此凜冽的生氣,它一下子就消化不過來,發出了驚叫聲
“你、你們”
哐哐
整口巨棺,震動的更加厲害,四周的金鎖不斷晃動。
余列和桑玉棠兩人沒有在乎那人的動作,他們分工明確,一人關注著外面的火海金鎖穴,防止葬穴再次出現異樣,損壞風水大陣;一人操控著那火鴉,企圖鳩占鵲巢,反客為主的將那棺中人煉化或是逼出來。
在兩人的配合之下,棺中人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
它不斷的感覺自己的尸身,在被那火鴉侵蝕破壞,想要起身錘殺了余列二人,但是它本身是被鎖在巨棺中的,并無自由,難以起身。
如果不躺著就打殺掉兩人,非要起身施法的話,那么它就將付出極大的代價
“孽障”
現場的情形,讓它未能糾結許久,因為它發覺自己再不想辦法阻止余列兩人的動作,它的尸身可就要被壞掉根基,再無蛻變成旱魃的可能了。
于是轟的一聲,紫色巨棺的外棺蓋子徹底掀開。
那人身形狀的內棺,也露出一道縫隙,一只干枯的手臂伸出,虛抓著紫銅打造的外棺蓋子,狠狠的往火鴉虛影砸去,一并的要將余列兩人也打飛拍死
一聲哀鳴,從巨大的火鴉虛影中傳出。
此鳥畢竟是由陣法之力凝聚而成,血祭它的三目龍鴉們也都已經化作血霧,無法持續的供給法力,自然難以和那棺中人抗衡法力。
火鴉的身形頓時就虛浮了很多,且侵蝕觀中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好在另外一邊,余列兩人躲過了棺中人的暴起襲擊。
并且他們發現隨著棺中人的動手,火海金鎖穴對于兩人的禁錮,陡然松懈了很多。
在余列的眼中,他清晰的看見葬穴中的一道道鎖鏈,開始主動的往棺材中蔓延而去,瞬間就拷住了那人身形狀的內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