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才剛剛結丹而已,并且結的還只是一個假丹,若是和余列硬碰硬,他現在真不一定能討到好,還容易岔了氣。
只是在地傀上人猶豫時,余列的眼皮卻是微挑,目光發亮起來。
就在白骨護法神將和地魁上人碰了一碰之后,神將察覺到了地傀上人的虛實,辨認出對方并非真丹中人,而只是一個假丹道師。
因此神將及時的就將這個消息傳給了余列,放棄了強行帶著余列逃離的決定,進而將選擇權完全交給了余列。
半空中,一陣輕笑聲當即就響起來
“原來閣下,只是個假丹中人啊,連六品真丹都不是。虧得晚輩還以為,閣下是結了個好品次的大丹”
余列面上的棘手之色斂去,變得躍躍欲試,他興奮呼道
“既如此,還請閣下入我甕中,做我鬼奴罷”
他的話聲一落,白骨護法神將當即就主動撲殺而去。
這下子,不再是地傀上人猶豫著要不要收手,而是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心力,應付余列麾下的白骨神將。
頓時,桑園中的地面翻滾,雷桑摧折。
兩尊巨物在桑園中斗法打殺,其一舉一動都是駭然,好似天地在痛哭般,呼嘯聲不停。
僅僅它們逸散的氣息,就讓桑家人等嚇得連連躲避,生怕被波及致死。
就連余列自己,雖然他十分的想要摻和進丹成級別的斗法中,但是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鳥籠的護持,其還是按捺住沖動,明智的退出了兩物的斗法范圍。
余列落在邊緣,僅僅是隔空驅趕著鴉八分身,讓鴉八攜帶著死焰朝那地傀上人撲去,幫助白骨神將消磨敵人的法力。
僅僅片刻鐘。
剛被余列修復好沒多久的桑園,其就變得殘破無比,比鬧沙災時還要凄慘。
一株株雷桑被殃及池魚,樹干都被打斷了,枝葉掉落一地。
桑家眾人看著這一幕,面上是憂色重重。
但是眼下正值兩尊丹成道師斗法,他們壓根沒膽子讓雙方悠著點,只敢噤若寒蟬的躲在桑園角落,祈禱著雙方不要壞了雷桑的根系。
因為只要雷桑的根系尚存,桑家眾人就還有手段,可以保住每一株雷桑的性命。
風云繼續呼嘯,電閃雷鳴。隨著時間的流逝,白骨神將和地魁上人的斗法漸漸分出了高低。
前者不愧是以灰骨的法軀作為原料,又經過紫燭子密煉而成的,它雖然也只相當于末位的道師,但是丹氣的品質卻是貨真價實的真丹,高于地傀上人。
即便其靈智不如地傀上人,斗法抗衡起來,也是壓了地傀上人一頭。
余列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那地傀上人就會被白骨護法神將打殘,到時候他便可以趁機的將此獠收入紫府中。
等地傀上人一入紫府,其被無名陣法鎮壓,揉圓搓扁就都看他余列的心意了
可就在這時。
地傀上人剛一落下風,又忽然收了僵尸法軀,化作人形,口中連連呼道
“余小友、余小友今日是貧道眼拙,仗勢欺人了。
不如貧道現在給你賠個不是,你我之間的冤仇一筆勾銷掉,這桑家桑島也歸你了”
此獠見自己不敵余列手中的丹成傀儡,當即就放下矜持。
他不顧道師身份,開始向余列求饒說情起來。
幾個呼吸間,地傀上人是明著說、暗著說,口中還許諾了一個又一個好處,想要讓余列將傀儡收回去,雙方講和。
但余列現在都已經是將白骨神將從鬼爐中喚出來了,他怎么可能因為蠅頭小利,就放對方一馬。
須知每動用一次白骨神將,也是削減了一次鬼爐的底蘊,損失不小。
余列瞇著眼,他只是盯著那地傀上人,一言不發。
“豎子”地傀上人見余列的態度,他心間惱恨之意升起,口中不再求饒,轉而破口大罵起來
“你真以為區區一尊丹成傀儡,就可以打殺本道癡心妄想”
桑園中的眾人一聽此獠的呼喝,紛紛面色緊張。
余列也是身子一溜煙的,周身霧氣騰騰,再次和對方拉開了距離。他這是做好提防,免得被對方擒賊先擒王了。
而那白骨護法神將,它也是周身法力蒸騰,隨時要對抗地傀上人的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