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件的人不少,大部分人和雷恩沒什么交集,不過也有例外。
迪拉莫市,火鳥酒吧,十分罕見,這家老字號的酒吧今天一整天都沒開張。
火鳥酒吧地理位置并不在市中心,有點偏僻,但這家酒吧口碑很好,生意一直不錯。
因為酒吧規模較小,老板同時也兼職酒保,熟客們都稱呼他為約翰老爹,雖然這大概率是個假名。
暮色蒼茫,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輝瀉到廣闊的大地上。
大地已經沉睡了,微風輕拂,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酒吧內,一張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火光跳動著。
旁邊軟墊木椅上坐著一位身穿白襯衫和黑馬甲,留著兩撇性感小胡子的中年大叔。
他拿著手中的信,不停地嘆氣“唉,歹命啊,這幫魔崽子,你們搞事情就搞嘛。
為什么非得選普格尼平原,就在我眼皮底下蹦噠,我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他站起身,來回踱步,老實說,他是真想過安穩日子,不愿摻合別的事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個酒吧老板,是個普通的酒保,這些都和我沒關系,愛咋咋地”
和雷恩有過一面之緣的酒保大叔喃喃自語,不停地催眠自己。
突然,他腳步一頓,臉色陰沉如水,在他的感知中,不遠處的一棟公寓內,有一個年輕人失去了生機。
他低低一笑,神色有點猙獰,深邃的蔚藍眸子中閃過一縷寒光。
“很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酒保大叔表情冷酷無比,寒聲道“一位血族公爵和一位血族侯爵,很好,明晚就拿你們祭槍”
他沒有輕舉妄動,那位侯爵也就罷了,但那位血族公爵,十分可怕。
在他的感應中,就猶如無邊血海一般,深不可測,起碼也是四階巔峰,甚至一只腳邁入了圣域。
火鳥酒吧不遠處,有一棟住宿的公寓。
二樓206號房間內,一位花季少女倒在了冰冷地磚上,她穿著服務員的制服,皮膚已經干癟,好似一截枯枝。
“庫洛,你不應該在這殺人,太不謹慎了,我們還要在這住一晚,明晚才會離開。”
絲綢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有一頭深黑色的長發,英俊而富有棱角的面容。
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血族公爵弗蘭克眉頭一皺,猩紅的瞳仁注視著一旁的庫洛,語氣很不滿。
他就出去辦了點事,對方就整出個幺蛾子來了。
睿魔爾族侯爵庫洛正拿著一張白色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解釋道“大人請放心,我已經用血魔法催眠了這里的人,短時間內他們會自動遺忘這個女人。
這里并不是市中心,沒人會察覺到。”
庫洛最近心情很糟糕,他侄子戈登被一個獵魔人小鬼殺了,他想替他報仇。
但那個小子一直待在貝爾福特區,那里是布深城的富人區,人類強者不少,他也不好去那殺人。
他只能強壓怒火,等待時機,可一周前,那個臭小子失蹤了,跑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