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加西亞的嘲諷,雷恩哈哈大笑“沒錯,口號誰不會喊,反正怎么好聽怎么來。
抹黑也好,洗白也罷,說到底是誰占據了話語權,誰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今天的事也給了他一個提醒,那就是一定要有一些發聲渠道。
不管是應對抹黑時能有反擊的手段,還是美化包裝自身,引導輿論,都需要掌握一些喉舌。
地球上西方的那句諺語rationisoer──信息即權力。
雷恩晃著玻璃杯中的紅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盯著蘇珊娜說“你去找找,有沒有什么經營不下去或剛成立不久的小報社,收購一兩家。”
下午第一批坎高人就會到,這也意味著,第一桶金要來了。
眾人若有所思,只有聞西撓撓頭,憨憨地問“老板,收購報社干嘛要看報紙,訂幾份就行了。”
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希格甕聲甕氣地說“笨啊,當然是宣傳了。”
荊棘安保公司以后的主營業務不是小區物業管理,而是私人保鏢和雇傭軍。
特別是雇傭軍,發戰爭財,名聲不會太好,不過一直洗白的話,也不容易爛大街。
畢竟現在對抗的可是魔裔,不是介入人類國家之間的戰斗。
雷恩放下酒杯,十指交叉,笑容滿面看著蘇珊娜,正氣凜然地說“買下幾個小報社后,就雇傭幾個撲街寫手或干脆就讓報社記者在報紙上天天寫有利于我們的軟文。
然后,再找幾個文化人包裝一下,作為人權斗士跳出來,給坎高人站臺,使勁地宣傳放下恩怨,彼此理解,互相包容,共度難關之類的主張。”
雷恩的話鏗鏘有力,一臉正氣。
不就是比誰會宣傳和演技高嗎,民眾的立場其實很容易被影響。
只要別太作死,玩脫了或徹底臭了,真是黑的也能洗成白的;同理,白的也能污蔑成黑的,水軍,噴子,腦殘粉等,有多可怕,不用過多強調。
加西亞注視著雷恩,似笑非笑地問“老板,你喜歡坎高人嗎”
“不喜歡”
雷恩毫不客氣地說,他不是民俗學者丹尼斯,坎高人的文化習俗,他可欣賞不來。
要不是為了保證坎高人入住陽光小區后,不會和本地人起沖突,影響生意,他才懶得理這些事。
見他臉上不加掩飾的鄙夷和嘲諷,蘇珊娜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那你剛才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搞得你是個圣母一樣,真虛偽。”
雷恩不屑地冷哼一聲,狗屁圣母,假如現在不是浪潮期,要對付的是坎高人,他立刻就能變成另一副嘴臉。
鼓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野蠻的土著,就該乖乖把土地讓給文明人這一套。
“論跡不論心,你管我虛偽還是真誠,有錢賺就行。”雷恩滿不在乎地說。
現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不管市民如何討厭土著,下午三點,10000名坎高人,準時抵達了迪拉莫市。
如同一條長龍一般,穿著獸皮,粗布麻衣和草鞋的土著民涌入了市區內,街道上頓時人滿為患。
他們扛著大包小包,手上拿著各種奇怪的物件,猛獸骨骼,犄角,羽毛,蛇皮等等。
不得不說,市民厭惡他們還是有原因的,女性還好,不少男性土著根本不修邊幅,像個野人,身上有異味,顯得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