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金鐘九響,如晨鐘暮鼓,滌蕩西天。
一道道虹光劃破天際,龍飛鳳舞,鶚薦鷹揚,各路仙佛,或騰云駕霧,或騎乘異獸車輦,奔赴西方。
條條仙氣盈空,朵朵祥云捧圣。
適逢農歷七月十五,盂蘭盆會,靈山圣境,熱鬧非凡。
毗盧尸佛,日月珠光佛,金剛不壞佛等佛陀,率領座下慧能菩薩,龍樹菩薩,提婆菩薩,寶樹菩薩等,從天邊不斷降臨。
漫天佛光中,各大佛陀菩薩的弟子也一齊前來,群英薈萃。
不僅如此,今天中央婆娑凈土還罕見的向凡人開放了,成千上萬虔誠禮佛的天竺國百姓只要在心中祈禱,便可進入佛土,與仙佛同賀。
“佛門現在的聲勢越來越大了啊,信仰凝聚,立教不朽,有大興之勢。”
兩尊神人聯訣而至。
左邊那人珠冠玉帶,紫綬金章,身披一件杏黃道袍,身材挺拔,鶴發童顏,乃“地仙之祖”,五莊觀的鎮元大仙。
右邊是一個約莫半百的老嫗,云鬢半蒼,儀表穆穆,令人肅然起敬。
聽到鎮元子的話,驪山老母臉色不變,道:
“天行有常,成住壞空,如今,五仙大道補齊,仙道再興,神道繁榮,魔道蟄伏萬古,亦厚積薄發……佛門大興,也在常理之中。”
鎮元大仙點點頭,往后瞥了一眼,道:
“你那位新收的真傳弟子怎么沒來?”
那位彩鱗仙子,這些年聲名鵲起,身具洪荒異種的血脈,潛力很大,已經是巔峰大羅了,長的禍國殃民,和佛門有些沖突。
她還和風頭正盛的勾陳大帝傳出過一些花邊緋聞。
武神沖冠一怒為紅顏,鎮壓觀世音菩薩的事,至今為一些人津津樂道。
他本以為,老母這次會帶上她,和佛門高層談談,化干戈為玉帛。
驪山老母似乎知道鎮元子在想什么,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又有些笑意,道:
“彩鱗很要強,她和佛門…有些因果,打算自己解決。”
她也曾推算過此事,徒兒的命數和佛門有不小的牽扯,恩怨糾纏,薩迦菩薩的事只是個引子而已。
而勾陳大帝鎮壓觀音菩薩的舉動,又讓她和佛門的因果加深了。
鎮元子眉毛一挑,有點好奇的道:“你就不怕自己的徒弟吃虧?”
佛門之中,高手如云,哪怕彩鱗仙子是巔峰大羅也很難討到什么便宜。
“我相信她不會讓我失望的。”驪山老母淡淡的道。
吃點虧未必是壞事,如果佛門太過分,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況且,她的徒兒似乎還藏著什么,不只是表面上那點手段……
“名師出高徒。”
見她如此自信,鎮元子贊嘆了一句,心中卻有點酸了。
他收了幾十個徒弟,現在基本都有金仙修為,也有幾個是大羅金仙,可他們都比不上彩鱗仙子。
至少他的徒弟中,沒有哪個能接住觀世音菩薩三招。
徒弟這一塊,他已經被老母比下去了。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快請上座。”
藥師琉璃光如來面帶笑容,迎了上來,態度熱絡。
盂蘭盆會是佛教的節日,規格上比不得三界同樂的蟠桃盛會,很少邀請外賓,鎮元子,黎山老母這兩位洪荒巨擎已經是以往最尊貴的客人了。
他們兩個是比較親近佛門的大佬,或者說,他們比較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