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風微微一笑道“放心,這次我去杭州,就是去請方大人的家眷遷往長安的,對了,方大人的家好像是在蕭山吧正好歸紹興府管轄,辛伯伯你行個方便唄。”
辛棄疾心說原來你這都知道,必是早就做好了功課,剛才卻還要裝模作樣的詢問程松的官聲,合著是給我和方信孺看呢。
就說道“老夫如今已經司職樞密院都承旨,紹興知府由陸子坦擔任了。”
陳玄風眼睛一瞇道“怎么,這陸子坦官聲如何”
辛棄疾知道這家伙又想殺人,連忙道“陸子坦是老夫世侄,去年曾任杭州通判,你在杭州鬧事的時候他還為你遮掩來著。”
陳玄風眼睛一亮道“這不是自己人嗎那我這次回去可得謝謝他”
這伯侄二人相談漸歡,方信孺卻益發急躁起來,心說這帳外的劉甲和一萬大軍都是擺設嗎為何始終不曾進入這中軍帳來察看
想到此處,他就問了辛棄疾一句“這程松帶來的將士怎么也不進來看看他們的主官”
陳玄風哈哈笑道“這就是文官率兵打仗的弊病,你宋國君臣被西夏遼國金國蹂躪了一百多年,還沒意識到嗎”
這話一出口,方信孺頓時老臉通紅,不知如何辯駁。
陳玄風繼續道“其實你真正想問的是為什么外面的將士不把我拿下,是不是因為你們這些文官在里面投鼠忌器,對吧”
說話間,他起身大步走到軍帳門口,一把扯下門簾道“劉甲,你來幫我問問,還有誰像程松一樣愚蠢,來尋我陳玄風的晦氣”
帳外一片死寂,只有劉甲走上前來行禮說道“程松找死,死有余辜,我等川陜將士絕不敢與陳大將軍為敵。”
陳玄風回頭看向方信孺,“方大人,你還有什么話說”
方信孺瞠目結舌半晌,忽然搖頭道“你既不降金國,又造大宋的反,難道你認為只憑陳倉和長安這彈丸之地,就能逐鹿天下嗎”
陳玄風道“逐鹿天下我沒興趣。只不過這陳倉和長安自古以來就是漢人的故地,既然落在我的手里,就為我漢家子孫謀一方樂土,以避戰亂,不行嗎”
陳玄風這么說是有底氣的。他占據陳倉和長安,從宋國方向上是安全的,因為宋軍不敢打,即使來打也打不過他。
至于金國,為了配合宋軍北伐,程江曾令四百飛虎軍,耗時三個多月,把長安北東兩個方向布設了奇門迷陣,就是陳玄風在襄陽萬山指揮飛虎軍布設的那種。
除非把長安東北方向上的林木草石燒為平地,否則金軍根本無法進攻長安。
即使退一步說,金軍真的采用了笨辦法清除陣法,長安城中的重要人物也能從容布置撤離,或躲進終南古墓,或由陳倉西進,占據青宜可、西夏、宋金的四不管地帶游擊作戰。
是夜,陳玄風和辛棄疾秉燭夜談,先是勸慰辛棄疾不要因為北伐失敗而煩惱,隨后又給出忠告。
“辛伯伯,或許你不知道,其實金國已經撐不了幾年了,草原上的蒙古人已經崛起,其實力之強,縱使金宋西夏聯合亦不可抗,宋金兩國已成唇齒之勢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