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赫艮回到山下大理國軍營,把陳涯所說復述了一遍,段正淳聽罷又被氣了個半死。
段正淳相信陳涯說的是真的,你要娶我女兒就娶吧,為啥把女兒她媽也給睡了?睡一個兩個也就罷了,還一個不剩!
他忽然想起了河南信陽的阮星竹和康敏,還有姑蘇曼陀山莊的李青蘿,不禁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嗯,還好,外面還有三個。
“明天陳涯果真出戰嗎?范司馬,你來謀劃一下,明日務必誅殺此獠!”
段正淳已經想好了,若是這邊殺了陳涯還好,若是被他僥幸逃脫了,那么自己就須立刻動身前往蘇州,務必與李青蘿重歸于好,可別再被陳涯給拐走了。
而他之所以把李青蘿排在康敏和阮星竹之前,一方面是因為康敏生性淫蕩,不值得長相廝守,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阮星竹的住處非常隱秘,不易被外人找到。
與樂觀的段正淳不同,此刻范驊卻是愁容不展,因為他實在想不通、一直龜縮在奇門大陣里面的陳涯為何突然支棱起來了。
是發生了什么變故,才能讓陳涯有了底氣?
他覺得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就再次詢問華赫艮,“你把你在里面這多半年的見聞再說一遍。”
華赫艮當然不好意思說他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娘們兒輕松擊敗的糗事,只說他這半年多都被關在一間木屋里,吃喝拉撒都不能出屋。
華赫艮提供的唯一一個有價值的情報,就是陳涯和刀白鳳等十幾個女子住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幽谷之中,且在白龍山的山腹里有一座山洞。
范驊由此生出一計,“既然如此,明天待他們出戰之時,咱們何不分出一支人馬去瀾滄江畔,從你挖的那條地道攻進去,絕了他們的后路……”
“不行不行!我挖的那條地道太窄了,我們只能一個一個地進去,只要陳涯在山洞里留人,咱們一露頭就給一刀,去多少都是送人頭。”
回想起當日被擒,華赫艮仍然心有余悸,可不想重蹈覆轍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大理國軍隊便已排好了戰陣。
戰陣分為四部,有負責進攻的,有負責防御的,有負責抓捕漏網之魚的,還有機動預備的。刀槍如麥穗,劍戟似麻林,好一派威武肅殺景象。
大理將士嚴陣以待,只不過無量山的山門卻是遲遲沒有打開,以至于范驊都開始懷疑,陳涯是不是用計煽動己方情緒,誘使己方將士主動進攻?
范驊當然不敢建議進攻,如果可以進攻早就攻了,又何必在這無量山下圍困一年多?
正滿腹狐疑之時,天光漸亮,山門忽然洞開,門中走出二三十人。
為首當先是一個相貌俊朗的少年,身材頎長挺拔,穿青色袍服,頭戴文士方巾,足蹬薄底快靴,舉手投足之間,彰顯風流倜儻。不是陳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