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景長出一口氣,白了許煞一眼。
“選殿下特別交代了,不能讓劉望發現問題。你要是真刀真槍的打,萬一跑走一兩個回去報信,咱不就前功盡棄了。再說,我的藥用上,讓他們連點反抗都沒有,這不也是給咱兄弟們減少麻煩。”
“行行行,做的不錯,下次別這么做了就行。”
許煞撿起來掉落在地的銅錘,看著地上那具無頭死尸。
“劉望手底下的第一防衛長,也不過如此。”
一腳把尸體踢遠,進了藥師堂,算是徹底取代了劉望的那些人。
離淵景無奈搖搖頭,嘟囔一句“莽夫”,這才追到于德令的尸體旁邊,在對方懷里摸索。
很快就摸回來剛才那兩錠金元寶,連帶著又摸出來一沓銀票。
火劫國的銀票,數了數,足足八千兩。
看著銀票上加蓋的逸勞國通兌印章,離淵景納悶“這錢,不是選殿下讓高見長拿走,給劉望的嗎,怎么跑到于德令這里來了”
同樣的夜,完全不同的景象。
北城城門樓,城墻上的火把,將城內城外照的如同白晝。
余天成坐在城門樓內,面前站著不到五十人的隊伍。
這些是他的親信,真正只忠誠于他的人。
說來也可笑,在北城經營這么多年,以前哪怕是那些城內同等地位的防衛長,都無比巴結他。
這一朝被岳靈珊降了職,連手底下那些之前跟屁蟲一樣的亭長,都開始不給他好臉色了。
到最后,愿意跟著他一起對付岳靈珊的,竟然只有寥寥不到五十人。
“眾位兄弟,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既然大家能來,那就是愿意跟著我余天成打天下,往后有我的榮華富貴,就有各位的錦衣玉食。現在,都下去,替換了其他城門守衛。等我號令,只要西城的人出現,咱們就開城門”
眾人目光堅定,轉身走了。
身邊再也沒有其他人,余天成才松了口氣,伸手從懷里摸出來幾張銀票。
兩千兩的火劫國銀票,正是昨夜西城來的一個叫于德令的防衛長送來的。
都是副城主手下的最重視的人,余天成和于德令也多有交往。
只是,他想不通,怎么自己剛和岳靈珊有了矛盾,劉望那邊就見縫插針找了過來。
更重要的是,劉望的西城用的都是走上國的銀票,何時會有這么多的火劫國銀票送來給他。
看著銀票上加蓋的“逸勞國通兌”印章,余天成知道,這銀票是從逸勞國流傳出來的,那就更搞不懂劉望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反正他的打算是,今天事成,寒城北城歸他、岳靈珊歸他。
今天事不成,拿著這兩千兩遠走火劫國,也能活得滋潤。
至于忠誠他的那四五十人呵呵,有錢的話,還愁沒有忠心的手下嗎。
岳靈珊不就是用錢籠絡了整個北城所有人。
正謀劃著美好的未來,突然就聽外面一陣刀兵撞擊的聲音,隨后就是喊殺聲不斷。
余天成猛然一驚,急忙起身出去。
剛走到門外,兩邊頓時有兩把刀直接劈過來。
余天成何等人,即便沒有防備,也不是隨便誰就可以偷襲成功的。
后撤半步,雙手齊出,抓住兩個握刀的手腕,猛的往中間一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