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座敷童子從長友家領走后的第三天,神谷川把要提的錢都提了,湊齊了95萬円,匯給了長友母子。
之后,長友正男都沒有正常去花鈴高中上學。
一直到第五天,小平頭才再次出現在學校里。
午飯時間。
學生情侶們喜歡聚集的人工湖邊。
長友正男和他的女朋友石野小百合,在一處安靜角落的石椅上并排坐著,周圍沒有旁人。
兩人在談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基本上都是長友在講,石野在聽。
和一個星期前相比,小平頭的外在氣質給人感覺更加成熟了一些。
但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在一夜之間突然成長。
會發生這種轉變,基本上都是因為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小平頭的右臉頰上,有一處明顯的淤青擦傷。他講話時候,臉上的表情既不喜悅,也不悲傷,更多的是堅毅和一點點略帶苦悶的釋然。
長友正男“后來,神谷君給我和我媽媽匯了95萬円。”
石野小百合“神谷君果然是個很善良的人。那后來呢,菜月阿姨她怎么樣了”
“媽媽和長友隆平之間的離婚手續已經在走流程了,估計很快就能辦理完畢。然后,前天我送媽媽去了巖手縣鄉下,外婆還在那里,幾個表親的舅舅也都住在那里。不會有人會去哪里找麻煩的,媽媽會在那里療養一段時間。”
“那你爸爸呢”
長友正男嘆了一口氣
“他昨天又回家了一趟,因為離婚財產分割的事情大吵大鬧。但家里那時候只有我在我和他打了一架。
把那人從家里趕走以后。我拿著神谷君給的錢,去了那家地下賭場。過程雖然有點麻煩,但還是正式結清了那個人在那里的欠款。我想,以后我和媽媽與那個人之間,應該不會再有什么瓜葛了。”
石野安靜聽完這段話,面露悲戚,心痛地注視著自己男朋友臉上的傷口“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而且,長友隆平可傷的比我重真希望能打醒他。”
小平頭畢竟是個17歲的青年,還是棒球部的成員,體能和運動能力都很強。真父慈子孝和他爹動起手來,確實不會吃虧。
“呀。”
在石野和長友的面前,有一個娃娃頭,穿紅和服的座敷童子正站著。
不過這對小情侶看不到她的存在。
聽了一會這兩人的談話,座敷童子便跑開了。
人工湖熱鬧的一角。
神谷川孤身一人在這里的一塊草坪上坐著,和周圍荷爾蒙洋溢的戀愛氣氛格格不入。
他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不遠處,那里有一對陌生情侶在親熱。
“現在的學生戀人可真開放啊。嘖嘖嘖,這都拉絲了。”
正這樣想著,他身上的金球鈴鐺兀自作響,發出清脆又靈動的撞響聲。
一扭頭,只見座敷童子邁著小短腿,蹦蹦跳跳跑了回來。
“怎么樣”
神谷川輕聲對著小福神問道。
“呀,呀”
座敷伸出一雙白皙又稚嫩的手來,比比劃劃。
神谷川看不懂這一套奇怪的手語,不過看小福神那略帶欣慰的表情,大概能猜到她想表達的意思
長友家的事情,應該沒有再繼續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了。
神谷川“小平頭的性格很好。人也挺不錯,很堅強。我感覺他是那種遇到問題,會努力嘗試解決的人,所以不用太擔心他啦。”
“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