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師淳師”
淳于越被趙昊氣得渾身發抖,顧不得幾位皇子的吶喊,踉蹌著沖出了文思閣。
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寫奏折給嬴政告狀去了。
趙昊尷尬的咧了咧嘴,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公子高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昊弟,你這也”
“不是,我真沒想到他這么脆弱”
趙昊委屈巴巴的道“再說,皇兄覺得我錯了嗎”
“不管別人覺得怎樣,反正我覺得昊弟沒錯,那儒家經典,本來就沒有斷句,老師怎么教,學生怎么學,老師教得不對,學生還不能提意見啊”
沒等公子高開口,坐在趙昊左側的公子良便率先開口道。
“話不能這么說,淳師教的并沒有不對,只是這三種意思,哪種是正統的孔丘之學,還無法確定”坐在趙昊右側的公子將閭,說了一句自認為公道的話。
但公子高旁邊的公子榮祿,卻有些不開心的道“昊弟,你把淳師氣走了,我們怎么辦今天的課業完不成了”
“是啊昊弟,你才剛來,我們都學了一段時間了,這下沒了老師,課業怎么辦”
公子高聽到公子榮祿的話,頓時反應過來道。
趙昊撓了撓頭,好奇道“今天授課的內容是什么”
公子良翻了翻桌案上的竹簡,笑著說“王道和霸道”
“嘿,這可真有意思,教的不是尚書,居然考我尚書的內容”
“誰讓昊弟在博士宮大放異彩,駁得滿朝諸公啞口無言”
“我又不想那樣,是父皇逼我的”趙昊嘟囔了一句,然后望向公子高“三兄,方才你們說的課業是什么意思”
“我等皇子王孫,非官非吏,父皇雖然不經常過問我們的學業,但宗室會派人抄錄我們的課業,呈報給父皇。”
公子高苦著臉解釋道“有時候,父皇還會派出精干的吏員,探察我們的才德”
“那這種探察,多久一次”
“一般情況,旬日之內,會有一次探察,也就是最近兩天”
“臥槽”趙昊嚇得一激靈,忍不住罵了一句國粹。
這時他才明白,裝逼一時爽,馬上火葬場,做人要低調的道理。
想不到養成教育階段,竟然如此嚴苛。
但那淳于越根本就是故意找自己麻煩,自己若忍了,那還是自己嗎
沉默片刻,趙昊心中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一般,站起身來,朝四人嚴肅的道“諸位皇兄,你們可信得過我”
“你先說,我們再決定信不信”公子將閭平靜的道。
“不是,六皇兄,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咱們是兄弟,不是應該互相信任嗎”
“是兄弟,但你先說”
“我”
趙昊氣抖冷,轉頭看向公子良“九皇兄,你信我不”
“信啊你說嘛,皇兄聽著”公子良笑呵呵的道。
“哎,好吧”
趙昊嘆息道“其實學不學,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我不想連累諸位皇兄,若諸位皇兄信得過我,我可以教你們這堂課”
“臥槽”
公子榮祿學著趙昊的話,罵了一句,猛地站了起來,道“我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當我們老師”
“你若不愿意,可以不學”
趙昊看了眼公子榮祿,忽然詭異一笑“或者咱們各論各的,從今天開始,我叫你十二兄,你叫我昊師,如何”
“荒謬”公子榮祿差點跳起來,道“咱們去找父皇決斷”
說完,就要沖出文思閣。
可剛沖出幾步,忽又感覺不對,扭頭望去,卻見公子高,公子將閭,公子良,端坐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