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眉頭微微皺起,有些莫名其妙。
讓自己在大牢里反省的是他,讓忠賢他們來接自己的還是他。
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莫非,始皇帝對兒子也來恩威并施那一套
想到這種可能,趙昊不由有些好笑,然后又追問道“那我父皇除了通知你們來接我,還有別的交代嗎”
“沒有。”
三人齊齊搖頭。
趙昊砸吧砸吧嘴,道“既然沒有別的交代,那本公子就不回宮了。”
“啊”
三人面露詫異。
趙昊看了他們一眼,笑吟吟地道“你們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這”
三人眼皮一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
咸陽城西郊,一座破敗山神廟內。
張良坐在木墩上,面無血色的包扎傷口。
伏念手持利劍,一邊警惕四周,一邊憤憤的道“想不到那韓賊竟與黑冰臺合謀坑害吾等,幸虧子房敏銳,否則今日兇多吉少”
“這韓賊當真該死受了吾等的好處,居然置大義于不顧”
“他難道忘了張相的提攜之恩,忘了國仇家恨了嗎”
伏念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慨。
張良還是冷冰冰地坐在木墩上,包扎傷口,沒有一句回應之言。
伏念終于忍不住心頭的激憤,悲愴地哭喊一聲“大事不成,又差點喪命,吾等有何面目立于世也”
說著,一劍噼在門框上,仰天痛哭。
張良包扎好傷口,打量了伏念一眼,平靜道“若只顧顏面,吾弟身死之時,吾就應該厚葬于他,可為了大事,吾依然決定薄葬,這是為何”
“因為張某相信,古之立大事者,必有堅韌不拔之志,若事事計較,則大事難成”
“嗯”
聽到張良的話,伏念的哭聲頓時停了下來,然后扭頭看向張良“子房還有妙計”
“其實信鴿失蹤之時,張某就預感會出問題,只不過,依舊存有一絲僥幸。”
張良說著,從木墩上站了起來,遙望著天空,沉聲道“現在想來,如此聰慧的小子,怎么可能發現不了信鴿的秘密”
話說,,,版。
“你是說,那小子看穿了我們的身份,并查出那韓賊,脅迫他與黑冰臺捉拿我們”伏念追問道。
“應該不是。”
張良搖頭道“他能看穿我們的身份不假,但無法調查出韓賊,想來是韓賊主動揭發我們的”
“他怎么敢
”
伏念的眼睛瞪得滾圓。
張良瞥了他一眼,澹澹道“韓賊入秦之后,雖然沒有得到秦王重用,但過得還算安穩,若非我們許以重利,絕不會接洽我們,至于我阿父的提攜之恩,不說也罷”
“那他為何要背叛我們難道是嫌錢少”
“比起秦王許諾的利,我們付出的代價,確實微乎其微”
“這”
伏念語塞。
始皇帝最近頒布的詔書,又是封地,又是封王,別說那韓賊會心動,就連他自己看了都眼饞。
畢竟這樣的種利,別說秦國,就連當初的六國都沒有。
更何況,現在的秦國不是以前的秦國。
坐擁六國之地,許諾出的利,區區幾百金,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這里,心中嘆了口氣,伏念無奈的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是放棄刺殺秦王,還是”